一瞬間,淩緢身邊被圍的水洩不通。
“可,她好像不認識我們了。”王樹和遺憾道。
飯席上,他觀察著淩緢,發現她眉眼間的生疏與冷漠,心口沉了沉。他不知淩緢這些年究竟經歷了什麼。
“她失憶了。”
“這些年都在山林裡靠打獵為生。”
“後來她救了溫如元的千金,這才回到了京城。”郝宏伯將淩緢的大致情況與大家說了。
只有王樹和捕捉到了重點。
“毅兒還和小時候一樣,看到美女就走不動道!”
“!!!”淩緢撐大眼睛,看向王樹和,她好想反駁,說自己哪有。可她現在在演失憶,啥也不記得。
“你這麼說,我也記得起來了。”
“她那時候和當今聖上好的都快黏在一起了。”
“!!!”淩緢無力反駁,內心暴躁吶喊,她只當儀殷是姐姐。她是獨女,從小就跟著這些叔叔伯伯一起長大,初見到儀殷,只覺得她生的好美,溫柔的像是她期望中長姐的樣子。可,後來才發現,那只是假象,儀殷是蛇蠍心腸,野心極大的女人。
從一開始接觸她,就是為了淩家的兵權。
淩緢閉眼,想忘記那段往事,心口一陣刺痛。
“也不知道當今聖上見到毅兒,會不會很開心。”
“聖上未娶多年,不會是為了等毅兒吧。”
其餘幾位叔伯越說越離譜。
淩緢聽後頭皮一陣發麻,如果讓幾位叔伯知道,是儀殷讓她假死,然後將她變成無情的冷血判官,做那人人畏之的冷月。
幾位叔伯,是否會心寒入骨。
“找到毅兒,是否該如實與陛下呈報。”王樹和問。
“自然,不然罪犯欺君,到時候陛下如若追究,我們難辭其咎。”郝宏伯給出了肯定的答複。
“可是毅兒記憶全無,我們該如何是好?”齊衡嘆。
淩緢眨了眨眼,沉默不語。全當聽不懂他們的顧慮,她完全信賴這些從小看她長大的叔伯們,既然郝宏伯主動找上她,那一切都由郝宏伯去推動。
她摸了摸懷裡的虎符,那觸感就像父親還在她身邊,陪伴她一般。
令她心安。
幾番討論下來。
眾人決定,明日聯名上書,將找到淩緢之事如實呈報給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