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調查深入開展,發現一個名叫胡建軍的小夥的嫌疑越來越大。”
“首先,胡建軍愛慕這位失蹤的女孩王小美,年輕人敢愛敢恨,不久便向表白王小美,沒想到不僅美人沒到手,反而被其羞辱了一番。”
“警方有理由懷疑此人難免因愛生恨,心存報復,此外,事後第二天,胡建軍還被女孩的父親王強酒後當眾一頓辱罵。這一切種種顯示,胡建軍有重大嫌疑,甚至有警察作出大膽的推測,估計這位胡建軍先綁架了王小美,以此勒索其父王強,不成便把兩父女殺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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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建軍雖沒有當眾表示極度憤怒,但試想一位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先是失戀。又當眾被不堪入耳的淫言穢語侮辱,怎麼能不產生殺人報復的心思!他的反常忍耐恰恰為他的報復做準備。”
沈民興發現,老者說到這裡,臉色有些異樣。
“不錯!那個大膽推測的警察便是時任公安局局長的劉驍。”
老者繼續說道:“事態嚴重,涉及到一條人命,很可能還有第二條,臨近春節,最重要的是,領導發話,誰敢不照辦。於是全體行動,迅速以胡建軍為突破口,即刻緝拿。”
“就在警方作出決定,準備抓捕胡建軍之時,收到群眾舉報,原來在案發當天下午,有人發現疑似胡建軍的人在案發地點出現,經過時間比對,時間僅僅相差三十分鐘。更加驗證了領導的判斷準確無誤。”
“這下子殺人動機有了,在場證明也有了,而且還有證人,胡建軍自然成為第一嫌疑人。”
“抓捕行動進展得出奇的順利,審訊時,本以為這小子會不承認拼死抵賴,誰知道胡建軍居然一口承認,他的確殺了王強。”
就在警方沒有來得及為此興奮時,這個胡建軍又打了一個馬虎眼。
胡建軍說:“我的確是殺人了,這沒什麼不敢承認的,老子不後悔,王強這人本來就該死,老子早就想殺他了。”
“可是!我也並不想一個人這麼死了,死之前,最起碼要找幾個墊背的,只有王強一個哪夠!我和這爛賭鬼可沒什麼說的,不過有王小美那就不一樣了,生前她拒絕我,死我也要得到她,看她怎麼拒絕。”
胡建軍說完,露出猙獰面目,發出呵呵冷笑。其變態扭曲的心理可想而知,已經到達一個常人無法理解和容忍的地步。
根據胡建軍這話,言外之意是王小美已經遇害,警方震驚之於,立刻追問胡建軍:
“是不是你殺害了王小美?”
沒想到胡建軍蠻橫的說:“是我怎樣!不是又怎樣?”
胡建軍小子知道自己反正左右都是一個死,索性死豬不怕開水燙,任警察們怎麼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可是這小子硬是不張口。
“那你們就這樣聽之任之?”沈民興笑著問老者。
“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那麼死板!幹我們這行,隨機應變尤為重要。再說,你不看那是什麼時候,那可是嚴打期間!什麼是嚴打,“依法嚴厲打擊刑事犯罪分子活動”,打擊的物件是敵人,是國家專政的物件,最後自然而然的動用了些不可說的手段。”
“結果這小子硬是抗過降龍十八掌的第十一招,在使出第十二掌按摩法時,胡建軍刷牙般的口吐白沫,不對,本來就是在給他刷牙。”
他突然大叫一聲,停。
我們以為他終於懂得講衛生愛文明要做四有青年、肯配合我們給他清理渣子。我們的責任本來就是負責打掃清除危害公民財產生命安全的人渣嘛!以為以後再也不用天天時時刻刻提醒他吃飯前應該刷牙了。沒想到他卻提出條件。
胡建軍口吐泡沫,可能是黑人牙膏產地惡劣,牙刷又是新的,所以導致牙根出血,染紅了白色泡沫。他費力的說:
“我可以交代,不過,你們得讓我踏踏實實的過一個好年,否則老子過不好年,你們也甭想好過。”
不得不說,這胡建軍的確算得上一條硬漢,只是心理實在太過變態。
就這樣,胡建軍在拘留所裡好吃好喝的過了一個踏實年,等到大年初三,警方迫不及待的再次提審,他卻突然變卦。
“其實我什麼也不知道,我就是想過個踏實舒服的年,警察同志,這是我二十多年過得最舒服的年,謝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