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一臉笑意:“我身子倒是很好,只是現下天熱,沒有胃口,只是喜歡喝些酸梅湯罷了。”
沈妤看她手邊放著一些冰過的果子,提醒道:“即便天熱,娘娘也不該吃太多涼的。”
太子妃喝了一口酸梅湯,道:“有清露看著我呢,我可不敢多吃。”
“謝昭訓可再出什麼么蛾子?”
太子妃冷冷一笑:“左不過是仗著太子對她的寵愛,到我這裡來炫耀。但是我現在懷著身孕,不願和她計較,免得動了胎氣,只能讓人稟告太子。太子雖然不喜歡我,卻很看重這個孩子,所以謝昭訓這幾天倒是不敢再到我面前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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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上次謝苓芸跑去太子那裡告太子妃的狀了,說太子妃故意羞辱她。可是太子因著太子妃肚子裡的孩子,沒敢去訓斥太子妃,反而讓謝苓芸少無理取鬧,所以謝苓芸才會更恨太子妃了。
當然,也更討厭沈妤。
“那就好,橫豎不過是個妾室罷了,娘娘現在不便和她計較,先安穩的生下孩子再說。”
太子妃笑容有些苦澀:“如今,我能指望的也只是這個孩子了。”
沈妤知道太子的德行,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問嚴卉頤道:“你那個表妹,沒和你一起來嗎?”
嚴卉頤表情微僵,語氣淡淡道:“前兩日她去我院子裡與我探討書法,看見我院子裡有個鞦韆。許是小女孩心性,想要試一試,所以就去盪鞦韆了。但是不知怎麼,綁鞦韆的繩子斷了,她摔了一跤,扭傷了腳,這幾天一直在自己院子養傷,所以不能來了。”
“哦,在你院子傷到的?”
嚴卉頤語氣平淡:“是,婆母大發雷霆,說丫鬟伺候不周,處置了我院子不少丫鬟,但是又為我添了些新的。這幾天,每天都去看望成姑娘,對她關懷備至。”
沈妤蹙眉:“周大夫人怪你了?”
“那倒沒有,只是說我御下不嚴,丫鬟根本沒有提前發現鞦韆的繩子要斷了。”
可事實上,嚴卉頤素日根本不喜歡盪鞦韆,又沒有孩子,這個鞦韆和廢棄沒什麼兩樣。成楨一聲招呼就不打,便去盪鞦韆。周大夫人不怪她自作主張,隨便動人家東西,反而怪嚴卉頤御下不嚴。
沈妤直覺這是個陰謀,道:“成楨什麼反應?”
嚴卉頤不怒不喜:“她只是哭,責怪自己非要去盪鞦韆,給婆母和我帶來麻煩。並且將錯誤都攬在自己身上,讓婆母不要怪丫鬟。”
沈妤輕笑出聲:“真是個天真無邪又單純善良的表姑娘。周大公子怎麼說?”
“成姑娘是在我們院子傷到的,自然是我們第一個發現的。所以周陵就抱她到我們房裡,又趕緊讓人請大夫過去給她看傷,成楨見給我們惹了麻煩,很是愧疚,一直向周陵道歉。”
沈妤道:“這樣一個柔弱善良又無依無靠的姑娘,誰忍心責怪呢。這幾日養傷的時候,她都做什麼了?”
嚴卉頤平鋪直敘道:“也只是看看書而已。我和周陵去看望她的時候,閒談之時,她突然提起,在我們房裡看到一本書,想借去看看。當她說出書名的時候,周陵說那是他的書。成姑娘覺得驚愕,立刻慌張的表示不借了。若是不肯借給她,豈非是小氣?周陵又是個秉性溫和之人,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所以,現在那本書在她手上?”
嚴卉頤點頭。
沈妤眉梢微挑:“真好,她終於有了和你夫君探討的機會了。”
“你說的不錯,每次我去看她,她都與我說起那本書的內容,好像和周陵是知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