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儲君和儲奕練武回來,一進大門就聽見堂屋裡傳出男女的說話聲,聲音有些耳熟。
儲君疑惑,“還不到七點,這是誰呀來這麼早?”
儲奕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堂屋門敞開著,走到門口往裡看,儲君挑了挑眉。怪不得聲音聽著耳熟呢!還真是熟人。儲奕看到屋子的人挽起袖子就要往裡衝,被儲君一把拉住。對他使了個眼色,讓他稍安勿躁。
她板著小臉走進去,看都不看來人,“媽!大早晨的,飯都沒做,你還有閒工夫跟人聊天啊?誰家早晨不吃飯呀!”
徐武看儲君進來,滿臉堆笑的站起來,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容一滯,隨即又笑了起來。
“大侄女和大侄子回來了?每天起這麼早去練武,可真是勤奮。”
儲君腳下一頓,轉過身去盯著徐武,滿臉探究,這人竟然知道他們在學武?這事除了師傅和他們一家人,連大姨都不清楚。
“每天練武?你怎麼知道的?”
徐武一愣,才反應過來村裡人並不知道這件事。他大腦飛速運轉,面上憨厚一笑。
“我也是早起上山無意中看到的。儲二嫂,既然解釋清楚了,我和大花就先回去了。”
他站起身來,狠狠瞪了馮大花一眼,“大花,你以後做事可不能這麼莽撞,儲二嫂的為人滿村裡誰不知道,她哪能佔我們家幾塊石頭的便宜?”
幾個月不見,馮大花瘦了很多,人也越發漂亮,像是重新煥發了生機,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完全不一樣了。不過,這會兒卻只是低著頭一言不發,任徐武數落也不反駁。
徐武對儲媽討好一笑,“儲二嫂,你放心,我一會兒就去大隊院,把事情跟梁書記解釋清楚。”
儲君看著兩人離開,心頭有些怪異感,她這才注意到徐武走起路來腰背挺直,腳步也輕盈穩健。這跟村裡的莊稼漢一點兒也不一樣。
這人......有問題。
儲奕用肩膀撞了撞儲君,也同樣看著兩人穿過門廊出大門走了。
“你看什麼呢?”
儲君回過神來,撓了撓下巴,“這個徐武給我一種很怪異的感覺。”
隨即走到儲媽跟前,“媽,你跟我說說昨天到底怎麼回事?我昨晚去問過大舅了,他說給你安排的是記工分的工作,你為什麼去推石頭?又怎麼會推徐武家的石頭?真像徐武說的是誤會嗎?”
儲媽也有些想不通,明明是馮大花把她告到了大隊院,這會兒徐武又說是誤會。索性就把昨天的事一五一十的說給兩個孩子聽。
儲君聽完後低頭沉思。按照她媽的說法,她聽到馮大花跟村裡的婦女議論梁書記以權謀私,給妹妹安排輕省的工作,卻讓她們這些人推石頭做苦力。她不想讓大舅被人說道,才去推石頭的。
而且她並不知道那堆石頭是徐武開採的,她是看到村裡婦女都在那兒搬石頭,問了大家,都說是沒主的,她才搬得。沒想到馮大花直接跑到大隊院去告她推徐武的石頭,最氣人的是同樣搬石頭的婦女們也出來指證她。
可是,徐武今天來卻說是誤會,他昨天下午有事去了趟縣城,並不知道這件事,是馮大花看錯了。
“媽,你以後離那個馮大花遠點兒,我看這事兒就是她故意給你挖的坑,她跟那些婦女肯定是串通好的。只是不知道徐武為什麼要來道歉,他完全可以當做不知道。”
儲媽點點頭,“嗯,我昨天就想到了,只是沒有證據拿她沒辦法。這徐武在感情上有些胡來,但為人處事上還是不含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