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武?”儲君有些意外。
“對!可不是徐武嗎?上次的事情都過去了,咱不能老揪著這事兒不放啊!你說你媽到底想幹什麼?”大舅煩躁的站起身來,揹著手在屋裡走來走去。
儲君若有所思,忽然問了一句,“徐武和李香蓮怎麼樣了?”
她其實更想問徐武跟馮大花怎麼樣了,只是不好說出口。還記得當初看到兩人打野戰,真是汙了眼睛。
“他倆早離婚了!徐武不是跟那個......”梁書記忽然想起這事兒在孩子面前不大好提,把剩下的話嚥了回去。
“行了!這事兒你一個孩子也不好摻合,回去讓你媽在家休息吧,最近不要上工了。過後村裡還要買沙子,讓你爸捐點錢就當為村裡做貢獻了。”
儲君一臉震驚的看著梁書記,以為自己幻聽了。
“大舅,你這是打土豪呢?我媽什麼脾氣你不知道?這話我可不說,你自己去說吧!”
梁書記臉上尷尬一閃而過,不自在的咳嗽了兩聲,重新坐下。
“這事兒回頭再說,回頭再說。聽說你開學了?”
儲君板著臉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你說你這書記當的,真是一心為公啊!把主意都打到妹妹妹夫頭上了,她媽一年不上工才交幾個錢?你這一開口就要買沙子錢。怪不得當年爸媽不願意在村裡待著了,敢情兒大家都惦記她爸的錢。
想到這裡,儲君腦中靈光一閃,不知這次的事跟徐武有沒有關係?她親耳聽到他說對她爸賺多少錢有興趣。
梁書記樂呵呵的從茶几上拿起一個十七八厘米的長方形盒子遞給她,儲君瞥了一眼沒接。他又往前一遞,“開啟看看是什麼?”
儲君在心裡嘀咕,一看盒子就知道是鋼筆,還用開啟看?你侄女好歹也是後世回來的人,這點見識還是有的。不過,她的確需要一支鋼筆來練字,這禮物很合她心意。
面上裝作不感興趣的隨手接過來,站起來就要走,“謝謝大舅!我先回去了,明早還得上學呢!”
梁書記抬頭看時間,已經八點多了,趕緊起身,“外面天黑了,你等著,大舅騎車送你。”
大妗子從院兒裡進來聽見這句,重重咳嗽了一聲,“君君,回去了?今天月明地,路上清晰的很,慢點走不送了啊!”
君君推開門往天上看去,月亮倒是有,只是月明地可算不上,畢竟陰曆二十二了,又不是中旬。只是有點兒月光罷了。本來,她也沒想讓大舅送,懶得跟她計較,笑了笑沒吱聲。
梁書記瞪了媳婦一眼,抓起茶几上的那包桃酥追了出去。大妗子一看,氣的直跺腳。
巧了,儲君和大舅剛出大門,就看見四哥梁玉赫甩著外套順著大路跑了回來,“哎?君君來了?走,屋裡坐會兒去。”
“四哥!不坐了,我正要回去呢。”
梁書記把桃酥塞給儲君,“老四,你回來的正好,騎車送妹妹回去!”
四哥把衣服往肩膀上一甩,“好嘞!君君,你等我。”
最後,四哥還是把儲君送回了家。
她把桃酥拿到東屋,儲奕果然還沒睡。兩人一人吃了一塊兒桃酥,聊了聊今天的事兒。
儲奕也覺得這件事不像是巧合,李四進去了,李香蓮和徐武離婚了,那馮大花和徐武之間就沒什麼顧忌了。他還記得上次徐武來家裡鬧就是馮大花背後攛掇的,這個馮大花好像總跟他家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