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順手幫他撣了一下頭上的積雪,取下腦袋上紅色的毛線帽,戴在他腦門上,看著他道:“你怎麼在這兒啊!是不是也是被老師趕出來了,不過我不是被他趕出來的,我是自己跑出來的……。”
絮絮叨叨了半天,還有完沒完,沒見過那個人有她這麼吵。
溫若寒煩躁地要掀開帽子。
“不許取。”,小姑娘一把捉住他的手,霸道的要命,又連忙抽回手,搓了搓手,看著他,“你怎麼這麼冷啊!”
溫若寒還是沒搭理她,起身要走時,小姑娘突然拉住他,把自己的圍巾取下來,抓住他的手,把他的手一圈接著一圈裹進圍巾中,看著他道:“這樣就不冷了。”
溫若寒看著裹在他手上如白雪一樣的圍巾,微微一愣,而後看向她。
小姑娘從兜中摸出一顆奶糖,拆開糖紙,粗魯地塞進他的嘴中,笑眯眯地看著他,“甜不甜啊?”
溫若寒機械地點了一下頭,“嗯。”
小姑娘笑的更開心了,一把朝他撲過去,抱著他,“以後我們就是好朋友了。”
溫若寒木木地站在原地。
小姑娘鬆開他,朝他伸出手,“我叫季一任,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
“一任。”,大門再一次被推開,進來一對長相俊美的夫婦。
溫若寒下意識地躲到不起眼的角落,避開他們的視線。
“媽媽,爸爸。”
“又哭了。”,任一輕捏了一下季一任的臉頰,好笑地看著她。
“我沒有。”,季一任鼓著腮幫子,一臉認真地反駁道。
“行吧!你沒有。”,任一點了一下頭。
走了,該回家了。”,季一凡單手抱起季一任,牽著任一。離開。
雪還在下,隨著車的緩緩開離。
溫若寒從陰暗地角落裡走出來,走到大門口,看著那輛車緩緩地消失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而後緩緩垂眸看著裹著他手的圍巾,卷而翹的睫毛微微一顫,唇一張一合,從齒間發出顫抖得聲音,“季,一,任。”,而後眼前一黑,倒在雪地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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