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黃還認得她,搖著尾巴舔她的手。
姐轉頭看著我,示意我也蹲下。
“那秦先生的受戒日,剩下不到兩天了。”姐說。
我點頭。
“我問你,你能走穿越塔山的那條路,把爸媽送出村嗎?”姐問。
我搖頭。
穿越塔山,確實也可以到達鎮上。
但那至少要走兩天兩夜的山路。
還要過危險無比的索道,年久失修的棧道,面臨塔山深處野獸的威脅。
只有我一個人,我還有把握能走那條路,帶上年邁的爸媽,是絕對不可能的。
姐沉思了一會兒。
“那就執行備用方案,但我需要時間準備。
“在我準備的這段時間,你的任務,就是保護爸媽的周全,現在的塔山村很危險,在村裡,你不要相信任何一個人,除了他們。”
“誰們?”我問。
“戲班子的那群人。”姐說。
我一臉懵逼。
“可那戲班子的人,要殺了你。”我看著姐。
“就是因為他們要殺我,所以你才能信任他們。”姐說。
我半懂不懂的點頭。
“那連大伯都不能信任嗎?”我追問了一句。
姐冷笑。
“張震山?
“在這個村裡,你最要小心的人,就是他。”
姐的這話,我完全不能接受。
我在塔山村裡,最信任的人,就是大伯。
我的所有本事,都是大伯教的。
而且,爸這兩年身體不好,做不了重活,我們家經常承蒙大伯的幫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