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用單手把王大耳朵抱起來,放到了床上。
王大耳朵被殺的事,我還不能跟任何人說。
那個殺人的內鬼,這麼厲害,恐怕根本就抓不到他。
那王大耳朵的死,如果追究起來,我肯定也逃不掉干係。
王大耳朵沒有家人,一直獨居,性格孤僻,又幾乎不和別的村人來往,我不說,就沒人會發現他死了。
我只能先把這事埋在心裡,等抓著那個內鬼,再安葬王大耳朵。
之後,我離開了王大耳朵的家,去了小王醫生的診所,喊醒正在睡覺的小王,讓他給我接上了胳膊。
“你怎麼弄的?”小王問我。
“和人打架弄的。”我笑了笑。
“開玩笑,村裡有誰能打的過你?”小王搖頭。
“你覺得有誰?”我問小王。
“鄭屠戶,馬奔,徐金龍,也就他們三個吧……”小王說。
小王提的這三個人,和我心裡想的一樣。
鄭屠戶和馬奔都是大胖子,體型對不上號,都能排除掉。
徐金龍倒是很可疑,他雖然年過半百了,但年輕時當過兵,身手厲害,又會調炸藥和放炮。
內鬼的特徵他全都符合。
剛才我和那內鬼交手,聽他的呼吸,也感覺他絕對不是年輕人。
可很重要的一點,徐金龍是個瘸子。
他前年上山打狍子,誤踩了一個捕獸夾,夾斷了右腿。
但我還是懷疑徐金龍。
我感覺他的瘸腿,有可能是裝的。
接下來的幾天,我一直在家裡養傷,心裡也是一直在疑神疑鬼的猜測。
這天夜裡,我依舊是翻來覆去睡不著。
突然,我聽見窗戶外面有人喊我的名字。
我嚇了一跳,但聽清楚那人的聲音後,又是鎮定了下來。
我披上衣服下床,出了堂屋的門。
姐正蹲在院子裡的狗窩旁,逗著大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