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仲勳眯眼,舌尖抵了抵上顎,抑制住自己的情緒,低垂眉眼緩聲道:“不管怎麼樣,這件事是我錯了,如果你要我負責的話……”
“負責?”寧昕立馬炸了,臉氣得通紅,“你以為我是古代那種失了層膜就得尋死膩活的女人嗎?我用不著你負責,你要真覺得對不起,拜託你立馬去執法機關自首並主動交代自己禽獸行徑,ok?”
說完,她矇頭把自己縮在被子裡,明顯拒絕交流。
房間內陷入沉默。
良久,久到寧昕以為陸仲勳已經離開時,男人溫淺清朗的嗓音又不急不緩的響起,條理清晰的闡述起來。
“寧小姐,圈子裡你的名聲想必你自己也知道,當然,我並沒有任何鄙視的意思,那完全是你的自由,但也請你想一想,一個情感史豐富的女人專門從超市買了安全套,然後塞進一個男人手裡並請他試出喜歡的味道,我想任何一個男人大概都會明白這種暗示的,我也不例外。”
這麼說還是她的錯了?
憶起自己之前做的蠢事,寧昕漲紅了臉,是她把安全套當成口香糖買回來的,但是……“我喝醉了你不知道嗎?”
“可你認得我,你甚至清楚的叫出了我的名字。”
“我,我……”她一時間找不出反駁的理由,急的雙眼通紅,好一會兒才兇巴巴的道:“就算這樣,你也可以拒絕的。”
陸仲勳牽唇,幽深眸子落在她身上,似無奈,似寵溺,“之前你問過我是不是想睡你,”他停頓片刻,直視著她的眼,緩緩道:“還記得我給你的答案嗎?”
——“那是我的榮幸。”
男人的話猶在耳邊,寧昕,寧昕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莫名其妙被人甩了,又被人搶了角色,現在連被人強了都沒法兒討回公道,貌似自己也有錯……越想越委屈,寧昕紅了眼,淚珠連串兒似的落。
她不想在陸仲勳面前哭,但忍不住,很快就多了雙兔子眼。
“敷一敷,不然該腫了。”不知何時去而復返的男人拿了個冰袋遞到她眼前,剔透冰芒與瑩白指骨映襯出一股晃眼的美感。
寧昕沒工夫欣賞,用兔子眼狠狠瞪他,“早就腫了好嗎?”
她可算明白了,表面上再清俊溫雅的男人遇到那事也會化身禽獸,明明她昨晚喊了那麼多次,喊的嗓子都啞了,這該死的男人也沒放過她,還要了好幾次,害的她眼睛都哭腫了。
越想越不忿,她眼淚流的更兇了,“都怪你!陸仲勳你個大尾巴狼,你一直對我圖謀不軌,可氣的是我之前還相信你……”
“好了,別哭了。”男人無奈的笑,低聲哄她:“都是我的錯,我承認,也不會逃避。”
“想怎麼報復我是以後的事,你現在要做的是收拾好心情恢復體力,來,先把冰袋敷一敷。”他伸手掰過她的肩,試圖把冰袋遞到她眼下。
“別碰我!”寧昕甩開他的手,偏頭不再看他。
“好吧,我先出去,你自己待一會兒。”他自覺理虧,沒有一點不耐,安慰幾句後緩步退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