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氏的婆子哭跪著將這些一五一十相告華氏。
華氏哪裡敢信,短短几日,被夫家和孃家同時放棄,她幾乎沒法接受。可這婆子是她從華家陪嫁而來,還能跑錯門?還能對她說謊?
門被開啟,桂兒又來了,派人拖走了那婆子後,那封信也被轉送去了程紫玉手中。
桂兒這才邊嗑瓜子,邊將那日路口碰上了華老夫人的經過給細細講了一遍……
華氏怒火中燒,一下蹦起。
“出了這麼大的事,你不早說!”
“您又沒問!”
桂兒笑得比花兒還燦爛:“早說的話,您還捨得拿出大金錠子去白跑一趟?”
華氏直接翻著眼白厥了過去……
至於程青玉那兒,桂兒也跑了一趟。
程青玉是個對待自己也心狠的。
一開始幾日她一直不哭不鬧,下人也就放鬆了警惕。
哪知昨晚夜深人靜時,她竟是偷偷出了房,輕聲泡進了院中的蓄水缸裡。
雖是夏日,可她一個嬌滴滴的小姐也禁不住整晚泡涼水。
一個多時辰後被發現時,她手腳冰涼,嘴唇都紫了,整個人更是發起了高燒,胡話不斷。
大夫被請來了。
她果然趁著大夫看診時,將一枚玉佩和一封信交到了大夫手中……她可憐得如雨後嬌花,妄圖激起大夫的憐憫。
可滿荊溪除了這對母女,還有哪個不知那日街頭之事?
大夫再心善,再心疼,也不敢惹上這門騷。這也是程紫玉能一口允了大夫給青玉看診的原因。
果然那大夫開完藥,轉身便將玉佩和書信遞到了程紫玉的手中……
程紫玉瞧著兩封信,同樣是向華府求情,可這對母女卻用了截然不同的法子。
華氏那封信是赤裸裸的求救和求助,求請華老夫人施壓救下二房。
而青玉那封則端的深情厚意,半字未請外祖母幫忙,反而是孝善地告訴華老夫人父親被留祠堂反省,她和母親最近不方便前往華府,他們全家不怕有什麼好歹,只怕以後不能給華老盡孝,為華家撐腰……字裡行間都帶了一絲唇亡齒寒的悲涼。
高下立現。
程青玉不愧是前世程家最大的贏家,果然不簡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