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守衛也聽聞了主子怕雷這事,此刻被嘲笑,頓時臉一紅,自然要捍衛主子面子。
他們表示主子膽子從來不小,也從不怕雷。這次只怕是有原因的!
大概是前一陣坐船南下時,有一晚因喝多了酒,摔到了頭,暈了一晚上才醒來。那次之後主子的精神狀態一直不太好,估摸就是那次受了驚嚇尚未恢復……
“撞到頭暈倒?”程紫玉呵了一聲,竟是和她一樣?
“是!據說後腦勺撞到了,當時就失去了知覺,一直到第二日才醒過來。”
“前一陣?是什麼時候?”
“奴婢沒能問得太清楚,但說是剛一上船沒幾日。”
那麼……大概就是三十多日前……
朱常安那個時間摔傷了頭,可不正是與她幾乎同一時間嗎?
今日碰上雷電天氣他才做噩夢,難道他南下這一個多月都沒碰上雷雨嗎?
“姑娘,北路都旱著呢!魯地幾處今年統共就下了幾場雨,就咱們這兒今年夏季這也是頭一回雷雨。”
“嗯!”
入畫打聽來的訊息進一步論證了她的推斷。
是雷電,暗殺和熟悉的人,事,地刺激了他,叫他在夢裡想起了那些最令他刻骨銘心的片段。
他連太湖這樣的小細節都已想起來了,那麼下次,他想起的只會更多……
程紫玉帶著憂心而回,可她沒想到,與她的忐忑相反,她一進莊子聽到的,卻是一陣陣來自男子爽朗的笑。
不是李純,而是她祖父。
老爺子回來了!
還很高興!
她沒讓下人通傳,只一人循著笑聲打傘走去。
竹林竹亭,說說笑笑。
李純不知正在說什麼,哄得老爺子哈哈直樂。福伯等人湊在一邊,也個個眉飛色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