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恭隨手把茶杯放到石桌上,放下腿坐正身子:“那個傢伙是誰?怎麼長的比鬼還嚇人?”
“這…”管事的面露為難地看向鄭懈。
他再想討好謝世子投靠他,在家主面前也不好表現的太明顯,否則不光達不到目的,在那之前就會被家主清算,還連累在鄭家的父親兄弟們。
他要做到就是明面上是鄭家派到謝世子身邊的人,實際上整個人身心投奔謝世子,不然宮裡的皇帝謝妃不提,便是淮安侯和福康郡主也不會同意的。
哎u,謝世子雖然不靠譜,但他身邊的人一個比一個精明。
只能讓人感嘆投胎是一門技術活。
鄭懈在謝長恭話音剛落就咬緊了牙根。
剛與弟弟重逢,看見弟弟這般模樣,正值心疼與愧疚階段的他聽見這話豈能不怒?
如果在他面前的人不是謝長恭,換做任何一個身份低些的人,他保準讓他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可現在他只能裝作平靜的模樣,讓謝長恭覺得這個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人。
為了爭一口氣而得讓謝長恭起疑,令皇帝和謝妃將注意力放到老三身上,那完完全全是得不償失的事。
他深吸口氣,努力保持笑容:“讓謝世子受驚了。”
謝長恭勾唇。
氣死你。
鄭三雖然備受折磨,但耳朵還是好的,又被哥哥找到,馬上就要恢復以往榮耀的生活,要說不興奮怎麼可能?
從前他就不是個好性子的人,在京城也是橫著走的存在,別說聽到這種直白諷刺他的話,就是多看他一眼他都能找由頭髮作。
這些年雖然被白婉囚禁起來折磨,可有句話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他的性子是刻在骨子裡的,在白婉面前可以忍耐,在見到哥哥有了底氣後,他的脾氣又回來了。
正處於信心剛回來膨脹的階段,也正是想找人撒氣的時候。
謝長恭這番話無疑戳中他的痛處,提示他這些年在白婉手下過的是什麼不堪回首的日子。
以他的脾氣,豈會讓一個白麵小兒嘲笑?
極致的憤怒讓他忘記了,連鄭懈都不敢招惹的人,根本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他對鄭家的印象還處於十幾年前,世家的巔峰階段。
他失蹤前鄭家的姑娘成為太子妃已經板上釘釘,現在應當已經成為皇后了吧?
說不得連太子都生出來,世家走向更強大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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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他這些年的犧牲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