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地行禮,同時腦子飛速運轉,難不成謝世子來春香樓被福康郡主抓包,找自己來興師問罪了?
自己天天在春香樓,謝世子最近可沒來過。
不對!
去年有一陣謝世子來過…還帶著個小公子,但他們喊了姑娘不假,只是聽了幾個小曲兒,看了幾段舞,壓根沒碰過姑娘們。
福康郡主不會如此小心眼,過了這麼久還秋後算賬吧?
老鴇忐忑不安。
“你是春香樓的老鴇?”
“正是,奴家花娘。”花娘接觸過的達官貴人不計其數,很快調整好心態。
裴寶珠手指敲了下桌子,慢悠悠道:“你家主子近來可去過春香樓?”
花娘僵了下,隨後滿臉堆笑:“春香樓哪來的主子,不過是奴家和幾個姐妹合資開起來的,得貴人們追捧才走到今日…”
她心中警惕起來,主子的身份不能暴露,叫外人知曉春香樓背後的主子是李家的公子,於主子的名聲不利。
李家那些迂腐的老傢伙,時常拿此事嘲諷公子。
不過…福康郡主好像和主子的關係不錯,告訴她也無妨吧?
花娘心裡盤算著。
“花娘,你家主子是誰本郡主知曉,找你來是因情況緊急。”
花娘望著她嚴肅的神情,不免怔然。
“四日前你家主子離開春香樓後,可有再去過?”
花娘心裡一個咯噔,不安道:“主子他…”
“他失蹤了,遊侍衛被人在李家大門口發現,頭部受了重傷,記憶缺失,他說當日李陵安去過春香樓。”
裴寶珠盯著她的眼睛,不錯過她眼底的情緒。
花娘臉色大變,以主子提起福康郡主時的溫柔語氣,福康郡主知曉他是春香樓的主子情理之中。
何況,她還說了遊文林,主子四天前來的時候,身邊的人正式遊文林,旁人不知道,她卻是清楚,主子身邊隨行的人並不固定,臨出門前隨便喊的。
沒有規律可言,有時甚至會一連幾天帶同一人。
福康郡主準確的說出四天前跟在主子身邊的人,她說的話可信度極高。
主子出事了,她繼續隱瞞下去,最後害的是自家主子。
花娘老實交代道:“當日並不是對帳的日子,也沒不長眼的人找茬,主子按理不會來春香樓。”
“但一大早,菱香來找我,苦苦哀求讓奴家請主子來春香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