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緩過來一點,倪聽口幹舌燥,哆嗦著從煙盒裡抖出一根細煙,想抽,看一眼周圍,忍住了。她煩躁地換了個坐姿,高跟鞋掛在腳腕上,要掉不掉。
周旋給她倒了杯溫水:“你這病要是不治好,總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倪聽哼笑一聲,並無所謂:“治也治不好,就這麼維持著吧。”
“要不,換個心理醫生?”
“換一百個也沒用。”倪聽平淡地說,“除非我那個被活活燒焦的雙胞胎姐妹,能當我面活過來。”
周旋握了下她的手,不再多勸。
過了會,譚從周來了,周旋朝他點點頭,先走一步。
到家已經是深夜,屋裡一片漆黑,周旋以為白行樾沒在,正要開燈,一股煙味飄過來。
她看向客廳,看到他的身形輪廓。
周旋頓了頓,問:“什麼時候回來的?”
過幾秒,白行樾說:“有一會兒了。”
周旋預感到什麼,下意識摸出手機,一個未接的語音通話出現在螢幕內,白行樾兩小時前打來的。
周旋解釋:“我開了飛航模式,外面沒網,才收到你的訊息。”
白行樾倒沒說什麼,朝她走來,點開燈:“餓不餓?”
周旋對上他分辨不出情緒的眼神:“……還好。”
簡單吃過晚飯,周旋先去洗澡。
睡前做的時候,白行樾比任何時候都專心,前奏綿長,足夠照顧她的感受。
黑暗中,她伏在床面,想回頭去看身後的他,被一記深到胃裡的頂撚弄得啞然失聲,放棄了多餘的念頭。
結束,周旋出了汗,渾身像被水浸過。
白行樾垂斂眼皮,修長手指穿進她微潮的頭發絲,慢慢捋順了。
無言很久,白行樾打破寂靜:“有些話還沒和你說。”
“……嗯?”
“莊路菁的事。”
上午周旋遲遲沒回來,他大概猜到寧夷然會跟她說什麼。
周旋對這名字還不算熟悉,反應慢一拍:“其實不說也無所謂,這是你和寧夷然的往事,不涉及到我,沒必要和我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