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教育者比較純粹。”
林立靜無語:“我看是一根筋還差不多……聽風就是雨,不會變通。”
辦完手續, 周旋不想太早回去,和林立靜去咖啡廳待了會。
工作日店裡人不多,周旋坐在靠窗位置,右手捏根吸管,來回攪弄杯裡的飲料。
林立靜難得不鈍感一次,看出周旋的侷促,以為她因為被網暴才這樣:“你可千萬別喪氣,管他呢,該吃吃該喝喝,只要我們知道你什麼樣就好啦。”
周旋托腮盯著街道,聽見這話,斂了視線:“立靜。”
“嗯?”
“北師大離這遠嗎?”
林立靜微怔,差點沒跟上思路:“還行吧,打車四十多分鐘。”
周旋又問:“他們學校有很多學生兼職做家教?”
“那肯定,畢竟師範類院校。”林立靜納悶,“你不是都知道嗎?怎麼突然問這個?”
“……再確認一遍。”
林立靜想問確認什麼,見她心情不大好,把話嚥了回去。
快中午,周旋回到住處,把護膚品、化妝包和幾件衣服裝行李箱,去了白行樾那。
白行樾去事務所了,玄關櫃上留張紙條,字跡潦草,筆力蒼勁。阿姨最近請假,沒人負責三餐,他叫她自己解決午飯。
從早晨到現在,他們沒聯系過。白行樾沒在微信上跟她說這些。
周旋收起紙條,塞進拎包的夾層裡。
她實在沒什麼食慾,隨便對付一口,回房休息,裹著被子昏天黑地睡了三個多小時。
再睜眼,鼻子囔囔的,渾身痠疼難受。
天快黑了,白行樾還沒回來,周旋想問,剛點開聊天框,倪聽突然發了一個定位,喊她過來一趟。
周旋放下水杯,馬不停蹄地趕到目的地,幫忙收拾爛攤子。
倪聽一個朋友今天生日,幾人都喝高了,開車去外環飆車,被交警攔下。倪聽情緒大起大落,這會正低靡,癱在車後座一動不動,臉色白成一張紙。
周旋摸了下她微弱的脈搏,意識到不對,趕緊叫救護車。
一來二去一番折騰,倪聽被送到急診室輸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