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這種事怎麼出聲啊。”
倪聽立馬炸了:“你跟誰他媽他媽的呢?你再說一遍?”
在倪聽沖上去揍人前,周旋趕到,忍著頭暈拉住她。
今晚喝過酒,倪聽沒吃藥,情緒很難控制住。她猛地推開周旋,猩紅一雙眼睛,端起視死如歸的架勢,要跟人拼命。
周旋被推得一個踉蹌,快十厘米的細跟高跟鞋,在地上打滑,右腳踝小幅度地崴了一下。
她疼得直冒虛汗。
服務生被倪聽這副樣子嚇一跳,邊躲邊說:“不是,我又沒看到什麼,至於麼?再說了,被人看又不會少塊肉,裝什麼貞潔烈婦!”
經理使勁踹他一腳:“你他媽少說兩句吧!就你話密!”
一看事情鬧大了,經理無聲哀嚎。這姑奶奶一旦犯起病來,惹都惹不起。
周旋拉不住她,打算叫人,倪聽氣急攻心,翻個白眼,往後仰躺,直接暈過去了。
人群中,身形挺括的男人沖過來,熟練地檢查她的瞳孔,按壓她的胸口。
周旋扶著牆壁,憑僅存的意識叫救護車。
幾分鐘後,倪聽醒了,牢牢抓住男人的手臂,幹咳了幾聲,咳得臉紅脖子粗。
倪聽啞著嗓子問男人:“……你怎麼在這?”
男人反問:“就不能少惹點兒禍?”
“是他們惹我,不是我惹他們。”
“性質都一樣。到頭來,傷害的是你自己的身體。”
“譚從周,你一天不嗆我能死麼?”倪聽說,“我都這樣了,沒點兒同理心?”
譚從周涼笑:“你都這樣了,就不能佔一次下風?”
“哦,不能。”
慢慢聚過來一圈人,有人拍照錄影片,還有人直播。
倪聽躺在地上,忍著難受和譚從周東拉西扯,對閃光燈和攝像頭不理不睬,隨那些人去。
周旋皺了下眉,正要去阻攔,手腕被抓住。
下一秒,肩上多了件外套,再熟悉不過的氣息湧進鼻腔。
沒給周旋講話的機會,白行樾強勢將人攬過來,徑直往門口走,帶她離開這個是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