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樾語氣平淡:“問心有愧。”
大概時間緊急,兩人沒折騰太久,不到十五分鐘就出來了。鐘自橫的女朋友先走,穿白襯衫紅坎肩的服務生緊隨其後。
危機解除,周旋幾乎是有點漠然地推開白行樾,擠出夾縫,頭也不回地走了。
周旋回到包房,寧夷然隨口一問:“怎麼去了這麼久?”
周旋扯個由頭,說屋裡太悶了,順便出去透口氣。
寧夷然沒太在意,轉念同她聊起別的。
周旋渾身發冷,喝了大半杯熱茶,好一會才緩過來。
沒過多久,白行樾也回來了,經過她身旁時,眼皮沒掀一下。
後半場,周旋和他基本零互動,點頭之交,互不打擾。
吃完,一群人仍沒盡興,直接去了附近一家cub。
玩到快淩晨,周旋眼皮在打架,熬不住了,問寧夷然回不回去。返程路遠,寧夷然直接在樓上酒店開了間套房,陪她去休息。
六十幾層的大廈,周旋站在升降梯裡,一眼俯瞰到西山全貌。
寧夷然今晚被灌了不少酒,但沒完全醉。進門後,他將她反按在門壁上,攬過她的腰,低喃:“旋旋。”
他個子高,身體搖搖欲墜。周旋扶住他,輕“嗯”了一聲。
寧夷然說:“往後我們別再冷戰了,好不好?”
這兩年公司規模越來越大,寧夷然比認識時沉穩,鮮少在她面前袒露脆弱的一面。
到底還是動容,周旋回抱住他,隔一層衣服面料,感受到他的體溫。
洗過澡,寧夷然拉著她坐到沙發上,有些不捨地笑了一聲:“你明天就得走了,我們又得異地挺長一段時間。”
周旋說:“實習期也沒幾個月。”
寧夷然試探道:“等畢業以後,你有沒有想過換一份工作?”
周旋說:“暫時還沒。”
“這行太辛苦,而且我們倆也不能一直這樣聚少離多。”
周旋沒作聲,等他後半句。
寧夷然斟酌著說:“其實可以考慮留校任職,或者在市博物館找份工作,還能穩定點兒。你說呢旋旋?”
周旋抬眼看他。
醉酒的緣故,他眼梢有點泛紅,目光並不清明,反而顯得更加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