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文嘴唇抖了抖,“這是警局。”
“警局不能談論手銬?”江行一臉無辜。
周嘉文:“……”
冰冷的手銬終於讓方立新清醒過來。
他垂下眼,看著兩邊的手銬,掙扎了幾下,“你這是什麼意思?”
沈暮聽著手銬被方立新搖得哐當作響,直接坐在了方立新對面,居高臨下地打量著他,“看不出來,你還挺念舊的,有紀念價值的東西,都恨不得全部塞到一個房間留著。”
沈暮將一張照片拿了出來,遞到了方立新面前。
那是顧望春他們在地下室拍到的領帶。
下面有一個標籤——“重生”。
“領帶上面,有你的DNA和梁凡的DNA,經比對,領帶與梁凡脖頸處的勒痕完全匹配。方律師,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沈暮看著方立新的眼神如同看著一個獵物。
方立新臉上的慌亂之色再難掩飾。
他不安地掙扎著雙手,可兩手被死死地拷在扶手上。
方立新一用力,結果椅子失去了平衡,連人帶椅摔到在了地上。
腳在摔下的時候,向上踢到了桌邊的咖啡。
過了期的熱咖啡灑了他一身。
方立新的頭泡在咖啡裡面,狼狽不已。
“不……這不可能……”
沈暮看著他,眼神沒有絲毫波瀾。
她慢慢地蹲下身去,冷漠卻又疏離地把方立新一把拎了起來,“另外,我們還在你的地下室裡找到一團頭髮,經過技術人員檢測,這些頭髮是你母親的。”
“啊——”方立新憤怒地大吼一聲,兩隻眼睛裡面盡是駭人的血色。
沈暮眼皮都沒有眨一下。
方立新吼了半晌,慢慢平靜下來,他垂著頭,整個人猶如被抽空了體力,聲音沙啞,“我……我那天……是正當防衛,是梁凡先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