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側對著門,一臉笑意地回應著顧望春的責罵。
陽光照在江行的臉上,勾勒出了一副近乎溫柔的輪廓。
沈暮無端想起了江行這幾天說過的話。
“如果我是拼湊出這一系列巧合的兇手,現在肯定會有下一步動作。”
“我會主動找上樑婷,攛掇她,逼迫你們抓捕陸勵琛。”
“他會讓梁婷自殺。”
……
江行豎著一頭精神的長髮,剪裁得體的白色襯衫將他的外表襯托得格外帥氣,嘴角飛揚,笑容含笑。
和所有初出茅廬的少年人一樣。
只是……他怎麼會如此瞭解那些人?
那些骯髒的,見不得光的陰暗念頭,彷彿離江行很遠,又彷彿是自始至終都環繞在他身上。
沈暮有些看不清楚。
她忽然發現,自己從來不知道江行這個人在想什麼。
他和顧望春在一起的時候,和那些狐朋狗友廝混的時候,和自己吵架鬥嘴的時候,都是懷著怎樣的念頭呢?
沉默了兩秒,沈暮推開門走了進去。
顧望春一見到她就把她拉了回來,“怎麼出去這麼久,掛了鹽水瓶還到處跑。”
“難道不應該責備江行不幫我舉著鹽水瓶嗎?”沈暮一屁股又坐到了床上。
“你不出去就不需要人舉了。”顧望春想也不想地回道。
“……”沈暮難得舌頭打結了一下,“你這是明目張膽的偏心。”
“你要是有江行一半聽話我會偏心嗎?”顧望春瞪大了眼。
沈暮一臉見了鬼的表情。
江行站在顧望春旁邊,笑得像是披了一張狐狸皮一樣,“沈隊長,顧哥只是關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