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和自己在這裡這麼久,大金鍊幾個人都沒有追出來,不知是怕了,逃走了,還是他們和棒球帽是一夥,看見棒球帽殺了人,就完成任務直接撤了。
顧望春垂下了眼瞼,應了一聲,就戴上警帽,跳下了救護車。
沈暮流了這麼多血,本來就是強弩之末,顧望春一來,沈暮心裡放鬆不少,看著冰冷的針管扎進自己的血管,沈暮閉上了眼。
閉眼之前,沈暮還不忘在心裡把江行這個兔崽子三百六十度地臭罵了一頓。
好好的一頓飯,居然全給吐出來了。
垃圾。
翌日清晨。
沈暮頭上的傷被包紮成了一個大頭娃娃,連夜搶救之後,沈大隊長憑藉著自己小強般的意志力,恢復了精神。
她起床喝了口粥,就穿著一身藍白相間的病號服,拖著拖鞋,自己在前臺問了一圈,就吊兒郎當地去看望自己的病友。
江行大概是夜裡醒了一次,直接把自己折騰到了頂樓的VIP病房,一個人住著三室一廳的房間,不過從江大少爺的表情來看,顯然是十分不滿自己屈居在這種“狹小”的空間內。
他的傷看著駭人,但實際傷口並不深,甚至都沒有縫合,就這麼赤著上半身,趴在醫院的病床上,將後背的傷口在陽光中晾曬著。
跟一條鹹魚似的。
沈暮的視線從江行後背分明的肌腱上略過,原本還想要敲門的手直接毫不客氣地推開了門,邁著大步走了進去。
江行聽到聲音側過頭來,一見是沈暮,眉頭一皺,正要罵人,轉眼又看見她頭上包的紗布,嘴角飛快地揚了一下。
“笑什麼?”沈暮敏感地抓住了江行一閃即逝的笑意,問道。
“沒有。”江行看著昨晚自己給沈大隊長包的兩個兔子耳朵,暗自後悔昨晚幹了壞事之後沒有偷拍幾張。
“你這背上跟爪子撓的似的,怎麼要死不活地攤著。”沈暮嫌棄地在江行床邊坐了下來。
江行一看到她,就想起沈暮昨天滿頭是血的樣子,當即臉色不正常的白了一下,“離我遠點,你這個血包子。”
“你不提我還忘了這茬,你是沒事找事吧,我的血怎麼就讓你暈了。啊?”沈暮毛手毛腳地推了江行一把。
江行沒有料到沈暮會突然動手,完全沒有防備,他本來就是趴在床上的,身下墊了一個軟綿綿的抱枕,雖然很舒服,但也沒有支點。
沈暮這一推,直接把江行從床上推了下去。
江行滾了兩圈,滾到了床下。
“沈、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