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就好。”沈暮飛快地給顧望春打了一個電話,“是我,老顧,緊急任務,濱江路43號,發生惡性車禍,肇事者男,頭戴黑色棒球帽,金盃麵包車,車牌尾號438,不過我懷疑是套牌,正往北城西區的高速路口逃逸,立刻帶人封鎖相關路線,抓捕肇事者。”
“被撞的人呢?”顧望春從床上一躍而起,“救護車叫了嗎?”
沈暮的手機音量很響,江行此刻也聽到了顧望春的聲音。
他對著沈暮,無聲地搖了搖頭。
沈暮心下一沉,低聲道,“受害人當場死亡。麵包車直接從他腰腹處碾壓了過去,應該是個慣犯,提醒抓捕的人小心些,那人手裡有一把M4手槍。”
“好。”顧望春已經下了樓。
沈暮瞥了一眼在自己懷裡眉頭緊皺,彷彿與自己有不共戴天之仇的江行,揉了揉眉心,只覺得觸手處一片黏膩,她苦笑了一下,“還是叫個救護車吧。”
“嗯?”顧望春一怔。
“我受傷了。”沈暮說。
顧望春頓時跳了起來。
市局的動作很快。
二十分鐘以後,沈暮已經聽到了救護車和警車越來越近的警報聲。
江行已經在沈暮的懷裡吐得快要脫水了。
沈暮想把他扔出去,可自己失血太多時候,手腳冰冷,使不出半點力氣,暈血和失血的江大少爺也沒有絲毫辦法。
於是,兩個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的,一個瘋狂吐,一個瘋狂瞪。
顧望春隨著救護車跳下來的時候,沈暮和江行兩個人在一灘血泊和嘔吐物中,緊緊抱在一起。
“……”
要不是看見兩人身上駭人的血跡,顧望春幾乎以為自己看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沈暮和江行兩個人被手忙腳亂地抬上了救護車。
上車之前,沈暮握了握顧望春的手。
顧望春會意靠了過去。
沈暮貼著他的耳朵小聲道,“前面左轉的第二個巷子口,處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