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羅溪也沒工夫對她進行“再教育”,只說道:“表格是醫院統一的,而且上面都是真實的監測資料,我全都是照實填寫的。”
她注意到,在她說話的時候,許安琪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這女人是在觀察她的微表情,想看看她是不是在說謊?
大家都是專業人士,誰還能掉進誰的套裡不成。
何況,羅溪原本就受過專業訓練,對自己的表情可以自如控制,想探她的底,沒門。
大概是沒看出她的虛實,許安琪微微一笑,說道:“我明白,在咱們國內很多事都是走走形式。”
羅溪心裡點頭,她還算識時務。
“我也聽主任說了你的情況,”許安琪繼續說道,“你在大學裡成績優秀,直接被推薦到軍區總院工作,作為一個優秀而專業的心理醫生,你真的就只觀察到這些?”
她究竟想說什麼,或者想知道什麼?羅溪心裡十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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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和凌冽早就相識,又是心理學專業,說不定多少知道一些他的症狀。
那麼,這女人是在試探她知不知道?為什麼?
想到這裡,羅溪突然眼睛一亮。
也許,許安琪也在猜測她和凌冽的關係麼。
如果親密到一定程度,多少都會對他的症狀有所發現。
想通了這一層,她也笑了,反問道:“我能力有限,不比許博士你見多識廣,才學淵博。主任也讓我們好好向你學習。而且你好像跟凌司令早就認識了,那你告訴我,我還應該觀察到些什麼?我以後一定努力改進。”
許安琪又將視線轉向那些評估表,沒有立刻回答。
羅溪站起來說:“資料都交接清楚了,我得走了,有什麼問題你再打電話給我吧。”
“等等。”許安琪叫住她,緩緩抬起視線,似乎略有猶豫,最後她還是問道,“你跟凌司令有過肢體接觸嗎?”
羅溪沒料到她竟然有此一問,驚訝的神色在眼中一閃而過,這是人下意識的反應,如果不是精神高度集中,很難控制。
許安琪捕捉到了她這一瞬間的自然反應,唇角不禁微微勾起。
“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樣的肢體接觸?”羅溪這句話問的很真誠。
昨晚和大暴君親到天昏地暗的那種算嗎?
“哦,你別誤會。”許安琪的笑容裡有種掩飾不住的得意,“我說的接觸就是像握手或者無意中互相觸碰之類的。”
肢體接觸,這事兒可大可小。看來許安琪是怕她誤會,以為她指責她和凌冽有什麼不正當的關係。
可羅溪不明白她問這話用意何在,於是如實的問:“哦,那又怎麼樣?”
“也沒什麼,只是專業人士應該能透過這樣的方式瞭解對方的一些心理問題。”許安琪垂下眼簾,遮住眼裡的神色,她很聰明,知道如何掩飾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