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若他是九幽域內的人,那就一定不會是蒼然的九王爺。
師父離開九幽域離開了五十年,那顏墨習的這家酒館,大約在五十年前就已經變成了茶樓。
如果眼前的這個許之什在五十年前真的來過這家酒館的話,那他的歲數,都可以與蒼然皇帝相比了。
許之什如今也不過二十多歲,怎麼可能會是一個活了五十多年的人。
不對,他不是許之什,他望向我的眼神,與從前不一樣。
從前許之什望著我的眼神裡,只有冷漠。
而眼前這位白衣少年,雖然長著一副與許之什相同的容顏,卻有著一副與他全然不同的神情。
我從未見過許之什這樣的笑容,他也從未用這樣的眼神看過我。
我向他們走去,目光緊緊地望著他。
他亦然。
顏墨習愣了愣,隨即問道,“怎麼?你們兩個認識?”
那白衣男子忽然開口,語氣裡摻雜著驚詫,“月兒?”
他的語氣裡,似乎還摻雜著一種久別重逢的喜悅之情。
月兒?他在叫誰?
月兒……
我在心中默默唸著,他在叫我的母親茜梓月!
眼前這個與許之什長的一模一樣的男子,將我認成了我的母親。
顏墨習茫然問道,“什麼月兒?這明明是衣兒。”
那男子疑惑道,“不是月兒?”
他不是許之什,眼前這個男子,長著一副與許之什完全一樣的容貌,穿著與許之什相似的衣衫,就連嗓音,也有八成相似。
只是眼前這個男子話裡行間都多了些許成熟氣息,不過,如果他不是許之什,又會是誰?
許之什不可能會把我認成母親,況且眼前這個男子的年紀很大,他也許是母親那一輩的人。
不管了,既然他已經活了五十多年,那叫前輩準沒錯。
我恭謹道,“前輩,你可是將我認成了一個名喚茜梓月的女子?”
那男子緩緩點了點頭,有些狐疑地望著我,“你不是月兒?”
我溫聲笑道,“晚輩今年十六,並非你認識的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