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又看了一眼,他突然看到在桌腳邊上有一本灰撲撲的舊書,似乎之前就是用來墊桌腳的。因為比較靠裡,不是特別留心,根本注意不到。
“家裡還能有書?”從桌底下撿起這本線裝的舊書,裴楚心中好奇。
這破舊的黃土屋裡,窮困拮据得老鼠都呆不住,他是真沒想到竟然能發現書籍這種東西。
裴楚將書拿在手裡,書籍壓在桌腳底下也不知多長時間了,手指摸索上去能夠感受到粉塵的乾澀質感。隨手拍了拍書上的灰塵,他發現這本線裝書似乎不算太過破舊,只是第一頁的封面似乎被撕毀了。
“咦,怎麼是空白的?”
裴楚隨手翻了翻裡面的書頁,這才發現書頁內空白一片,不著一點字墨。
“是筆記本麼,還是用來抄書的?”
裴楚在桌邊再次坐下,他想起古代窮書生買不起書,只能向有藏書的富貴人家借書來抄的事情。
只是他融合的記憶裡,這個前身就是一個地道的農家子,除了會操持莊稼整飭水田,懂一些上山下套和製作一些竹製器具的手藝,其他記憶裡好像是沒有識字上學的經歷。
況且,哪怕只是一本裁剪好的無字書,應該也價格不菲。用書籍墊桌腳這樣的風雅事,可不是一個泥腿子做得來的。
反而是前身已經過世的父親,翻看記憶裡總是神神叨叨的,但好像是識字的。在隔壁的房間裡,還存留著一些什麼紙筆之類的東西。
“只是這麼一個大字都沒的筆記本有什麼用?”
裴楚輕輕甩了甩手裡的線裝無字書,大概猜測應該是前身那神神叨叨的父親留下來的,隨手扔在桌上,又尋摸了一塊合用的石子用來墊桌腳,然後坐回桌前繼續吃飯。
剛扒拉了兩口,裴楚的動作不由就慢了下來,咀嚼了兩口,眉頭不由皺起,臉色變得有些古怪。
“這吃著怎麼好像有點不一樣?”
裴楚低頭看了眼陶碗裡的脫粟飯,方才這碗脫粟飯他吃著的時候,或許是飢餓的緣故,還挺合胃口的,但現在嚐起來隱約少了點滋味。
具體裴楚也說不上來,如果不是方才那口脫粟飯剛嚥下去不就,口感上有個對比,他可能都不太能察覺得出來。
“大概是我餓過頭了吧。”
裴楚晃了晃腦袋,沒在多想,繼續扒拉完陶碗裡的脫粟飯。以他現在的胃口,這麼一陶碗的脫粟飯也不過是半飽,但目前還是鄰里接濟的,也只能這樣了。
一碗脫粟飯吃完,裴楚起身準備將碗筷拿到灶臺那邊清洗,這些天多虧了陳嬸一家照顧,別的做不了,至少還人家的碗總是要洗的。
就在裴楚剛站起身,眼角餘光不經意地掃到了桌前的那本沒有封皮的無字書,忽然注意到第一頁的黃白色紙頁間,似乎多了許多點花色。
“咦?”
裴楚將手中的陶碗放下,再次將無字書拿起,赫然見到了第一頁書頁上,忽然多了許多細細密密的文字。
打頭右側豎體寫著一行繁體字——《刺肉不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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