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樂強行提起最後一點元氣,運轉槍形,對準方曲欽遠遠的一槍射出。
方曲欽看出又是之前那招,威力極大,第一時間就直接躲閃。
哧!承鼎槍輕輕插入地面,土皮都沒翹起多少。
“空有其表,看來是油盡燈枯了。”方曲欽剛鬆口氣,話音剛落,一口氣又提到嗓子眼。
因為何安樂赤手空拳的靠近了他,方曲欽如今對這個青年充滿了警惕,一舉一動都讓他警覺。
可何安樂速度太快,肉身之力又強,而方曲欽一身的傷,居然沒在第一時間奈何何安樂。何安樂低身抱住方曲欽的腰部,雙腿狠狠地一蹬,瞬間掀翻方曲欽,然後何安樂就坐在方曲欽的屁股上,雙手抱住他的一隻腿,就奮力一掰!
咔!方曲欽痛徹心扉的慘叫聲迴盪在山林中,驚起一片飛鳥。
徐立也是瞪大了眼睛,堂堂一名玉階修士,被何安樂用純粹的肉身之力,活生生掰斷了腿??
何安樂沒有趁勝追擊,而是收回承鼎槍,就直接衝向徐立,扛起他就飛也似的狂奔向西面。
“何安樂!”方曲欽悽慘的大吼,他受到了此生最大的侮辱!他被曲徑修士重傷到這種境地!傳出去也別想混了,不殺何安樂自己也永遠有這個心魔。
可方曲欽一隻腿腳被掰折了,就算飛起來,速度也快不起來,全身又是各種窟窿眼,體內的元氣還要補充傷勢,自然很難追上何安樂。
徐立趴在何安樂的背上,語氣中有掩飾不住的駭然:“你不是元氣耗空了嘛?怎麼還跑的如此之快?”
何安樂回頭齜牙一笑:“肉身之力強,沒辦法。”
“怪胎…”徐立嘟囔道,像個受傷的小媳婦趴在何安樂的背上,目光復雜。
徐立本也是個高傲的人,他資質也不差,和何安樂一般大的年紀,就已經曲徑九層,可是面對何安樂,徐立此時的心中竟然有點佩服的感覺,此前這種想法只給過北禍宗的道子…“頑頑,你說何安樂不會有事吧。”燕輕舞騎在狸虎獸上對童猴說道,她正朝西方追趕,童猴懶散的趴在燕輕舞腦袋上。
童猴怠惰的不行,自從服用了破障花,就一直暈沉沉的,不是在睡覺就是在打瞌睡,平日就呆在燕輕舞的口袋裡,偶爾出來透個風。
可猴子哪裡聽的懂人的話,自然不理燕輕舞,眯著眼又想睡覺,卻突然鼻尖一聳,它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氣味,頓時興奮的不行,跳著腳嘰嘰喳喳的扯著燕輕舞的頭髮,指著一個方向。
“你說何安樂在哪兒?”燕輕舞都顧不上童猴扯她頭髮的事,美眸睜圓,看向那個方向,是一處森林。
“這裡發生了什麼。”燕輕舞進入騎著狸虎獸進入到森林中,嘴巴微張不可思議的打量周圍。
此處大樹斷倒,地面上全是坑坑窪窪,其中的坑洞裡還積蓄著血跡,無一不在說明,這裡曾發生過一場慘烈戰鬥。
“有槍痕…”燕輕舞更加擔憂,而且看童猴的表現,何安樂的確就是在這裡與人戰鬥過。“你一定不會有事的!”燕輕舞急忙拎起童猴讓它聞味,追尋何安樂的蹤跡。
童猴就像磕了藥一樣,高興的不行,燕輕舞讓它幹活,也有力氣了,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不眠不休能幹十幾個時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