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厲害…”何安樂用力擠出雙下巴,用雙下巴質疑他。嘴上一套,臉上卻寫著:我不信三個大字。
“山主不在,你只要熬過這三個月,抓緊時間提升實力,到那時候他們就奈何不了你了。”林奔說道。
何安樂不解,為何要等三個月就好了?正要再問,林奔比出一個噤聲的手勢:“有人來了,應該是來找你的,我先回避。”
話音剛落,林奔就倏忽回房。
何安樂在院子中安靜等了片刻,果然有腳步聲臨近,是孔真。
“冒昧來訪,沒有打擾到你吧?”孔真長髮披散,手中提著一把銀槍,看上去很是落拓。
對於孔真,何安樂還有比較有好感的,上次扔槍之助,何安樂一直記得。
“孔兄!你能來,是我榮幸,哪有打擾。”何安樂笑著起身迎接道:“可惜山上窮困,沒有好茶招待,海涵!”
誒!
孔真不高興:“叫我孔真就好,我也叫你何安樂,我和你一見如故,不必客套!”
好!
何安樂大笑道:“那孔真,就坐吧,山上雖落魄,可是好在自在,無拘無束,沒有你們山上那些條條框框。”
“說的是,雲落山那都好,就是規矩太多,五山老傢伙最多的地方,方圓就越重。”孔真也是笑了。
孔真將手中銀槍往桌子上一放,推倒何安樂面前:“何安樂,你得槍意,是我生平僅見,你那一槍點醒了我,你需要一把好槍,這是碎銀鐵打造而成的碎銀槍,贈予你了。”
“我不能要,看得出這種槍應該挺珍貴的吧,你留著用吧。”何安樂搖頭拒絕道。
孔真早有預料道:“就猜到你不會輕易收下,可是我要說,你非要不可呢?”
“為何?”
“燕輕舞身受重傷,黃恆乾的。”
短暫的沉寂後,何安樂接槍,目光陰沉,他原本想聽從林奔的話,安靜等上三個月再說,可如今看來,有人不想讓他安生…
握著碎銀槍,似乎有心臟在跳動。何安樂有些預感,問道:“來龍去脈給我說一遍。”“黃恆今日獨佔一臺,就是為了等你,一直出言不遜,說你縮頭烏龜,殘害同門不能留在宗門。燕輕舞聽見了,她本是人榜第一,隱隱作為外門大師姐,可是那個黃恆被降等之後,就直接成為了外門第一。燕輕舞不知為何出奇的憤怒,駁斥了黃恆,黃恆激將燕輕舞,然後燕輕舞登臺挑戰。”
孔真也有些不忿,繼續說道:“燕輕舞不敵黃恆,卻一直不認輸,最後被黃恆活生生打的不省人事。黃恆讓我轉告你,他給你一個星期,一個星期之後還作縮頭烏龜,你身邊的朋友就會如燕輕舞一樣。”
黃恆…淵鳴山…陳家!
何安樂眼眶中迸射出萬丈怒火,他平生最討厭用親人朋友作為要挾,幾次失去至親的他,可以自己忍受,親人朋友是他的底線,觸犯了底線,就是拔了龍之逆鱗!
“這黃恆恐怕是受了陳家指使,不然就憑他無依無靠,何敢這麼猖狂。今天陳劍矛也來了,不過你不在,所以他也就離去了。”孔真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不用他說,何安樂也明瞭,黃恆不敢這麼做,他之所以這麼有底氣是因為陳家!
從一開始,是陳豪放話何安樂,黃恆才趨之若附的跟著挑釁,黃恆被降職也是因為何安樂來到西岸宗的緣故。
黃恆只是棋子,真正的指使者是淵鳴山,是陳家。他們故意降等黃恆來針對何安樂的,今天之所以這麼激進,也是因為陳豪被何安樂打的重傷垂死。
“這七天,我必須再一次引動龍脈之氣,提升實力!”何安樂心中暗暗自語。
不過在這之前他必須瞭解黃恆的實力,便問孔真道:“這黃恆實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