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璐一笑,道:“冬天裡哪有什麼特別的景色?樹枯草也枯,看起來都光禿禿的。我幼時在學堂聽夫子講過南方的冬天依舊碧草青青、百草豐茂,不知是真的還是假的。”
一陣風吹來,髮絲貼在了臉上。
“自然是真的。”吳清野站在了寶璐的身旁,“有機會帶你去看看。”
寶璐以前對吳清野是想起什麼就說什麼,經過上回在洪陽城吳清野對她表白了後,見了面總有些尷尬和不自在,有意無意總想躲著他。
對於他這句“有機會帶你去看看。”寶璐不知道怎麼回答,只是報以淺笑化解尷尬。
“你對我可沒有以前那種自在了,我喜歡你有話就說的性格。我不希望我們之間有距離感。”吳清野感受到了寶璐對他的抗拒,索性挑明講了出來。
她朝他翻了個白眼,道:“你現在可是結了婚有媳婦的人,最好和別的女子保持好距離,不然你媳婦找你鬧起來你可想要了要怎樣應對?”
這才是他想要的那個寶璐,吳清野撿起一塊石頭,打到一棵枯樹上,驚得鳥雀四飛,道:“我可不怕她,怕她我就不是吳清野!”
“我就說你這人和你名字一樣夠野!”寶璐笑了,也許這才是她和吳清野之間正確的相處方式。
“不野怎麼對得起我爹給我取的這個名字呢?今日除夕,晚上我讓陸離來接上你和嬤嬤去看花燈,記得早點兒收拾好。”吳清野說完就走了。
他不能在荷莊耽擱太久,今日除夕,要早些回去陪家人。
一回到吳府,李蓁蓁就給吳清野送上一個哭得梨花帶雨的臉,不等他開口問,李蓁蓁就哭哭啼啼地撲到他懷中一頓抱怨:“哥哥這半日去了哪裡?怎的現在才回來?婆母遣薔薇來質問我今日為何不去燕歸堂請安,還說婆母生了老大的氣。這才新婚兩日,婆母就不顧我身體不爽快,就要給我立規矩。想找你幫我去說說好話,卻又找不見你!”
他覺得腦袋很痛,像是灌了鉛,笨重笨重的。一回家感覺不到一點兒溫馨,反倒是一地雞毛。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得不忍著心中的煩悶安撫李蓁蓁:“晚間吃飯的時候我去跟母親說說,她可能不知道你身體還沒好全。”
“不知道?昨日就請了郎中,開了吃三天的藥,這才第二日,青蒿在院子裡熬藥弄得整個吳府都能聞得見,婆母怎會不知道?”李蓁蓁看吳清野神思厭煩,語氣又軟了下來,坐在吳清野身邊,道:“我也不是不願給婆母請安,哥哥沒見那個薔薇來,像是一副要拿繩子將我捆了去的架勢,更像是我若不去,我頭頂的天就會塌下來一樣。哥哥,哪有這樣強逼人的。”
吳清野雖沒有親眼所見,他相信李蓁蓁說的話。他不能讓母親或是母親身邊的人得罪了李蓁蓁,不然他還怎麼靠近李浦深挖掘更多有關軍藥失蹤案的訊息呢。
“娘子好好休息,我去母親那邊問問,看是否有所誤會。”
吳清野打著除夕問安的名號到燕歸堂,母親正在禮佛,沒空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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