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紀老師,有時候啊,眼界得放開些。說不定哪天,狀元就被某個平行班給反超了呢。”教導主任這話,說得既含蓄又帶勁兒,言外之意:狀元班雖優秀,但不可自滿,平行班裡同樣藏龍臥虎。
紀宜思聽了,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教導主任:“你在說笑吧?平行班那糟糕的成績能超越狀元班?簡直是痴人說夢。”
沈校長撥通了電話,叫何可欣老師帶著雲西茉前往辦公室一趟。
教導主任面容平靜,語氣中帶著質疑:“紀老師,照您的觀點來看,那些無法進入狀元班的學生,難道就失去了參加高考和繼續求學的資格嗎?書也別讀了,直接轉行種蘑菇算了?”
紀宜思正欲開口反駁,眼神中流露出不屑。
她輕蔑地瞥了暗自打量教導主任,心中暗自比較。
對方只是從普通高校畢業,跟她名校出身的差遠了,與她年齡相仿,卻早已榮獲國家級骨幹教師的稱號多年,而自己直至去年才獲得市級骨幹教師的榮譽。
但這與教導主任相比,顯得不夠分量,差遠了。
在她看來,國家級骨幹教師的榮譽在這位教導主任手中似乎並未得到應有的發揮,他偏安於東城這個南方小城,又有何用武之地呢?
想到這裡,紀宜思不禁暗自慶幸,若是自己也能獲得國家級骨幹教師的稱號,恐怕早已步入大學講壇了。
如此一想,她心中的不平之感頓時煙消雲散。
對於紀宜思的那些小心思,教導主任其實心如明鏡,他並非毫不知情。
在紀宜思的行為尚未跨越界限,尚未惡化到無法姑息的地步時,他採取了寬容的姿態,對她的一些小動作視而不見,給予她一定的自主與寬鬆。
這種寬容並非放任自流,而他期望紀宜思能在適度的自由中自我覺醒,自我糾正。
像紀宜思這樣,對學習缺乏必要的敬畏,對平行班學生抱有輕蔑態度,甚至在課堂上頻繁遲到,且每次遲到都能編造出各種離奇、令人啼笑皆非理由的人。
究竟是如何透過前任校招團隊的嚴格把關,順利進入青藤高中的。
紀宜思的行為,無疑是對學校規章制度的蔑視,更是對教育資源的極大浪費。
她對平行班學生的“笨”的嫌棄,不值得她費心思,這種傲慢與偏見不僅踐踏了學生的尊嚴,也凸顯了她自身修養的欠缺。
而她再課堂上的故意遲到,更是對她人時間的極端不尊重,嚴重擾亂了正常的教學程序。
高三樓層三樓的教師辦公室裡,陽光懶洋洋地透過半開的窗簾,灑在堆滿試卷的桌面上,光線似乎都被室內瀰漫的緊張氣息所感染。
何可欣以其獨有的書卷氣和慈愛面容,看完雲西茉的復學檔案後,眼神溫柔地轉向了這位久違校園生活的學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