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大娘掙開她的手,忙去追自家人了。
顧玉喬看著前路幾百人的背影,忍不住扶額,“寧殊,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這種時候,一向高冷得了無情緒的寧殊,居然勾唇輕笑,“不是預感。”
不是不祥的預感,而是就如顧玉喬想的那樣,已經發生了不可挽回的後果。因為其他村鎮,肯定也是這個情況。
“你”顧玉喬氣結,“你笑什麼笑,嘲笑我呢?”
“娘子息怒,為夫不敢。”
嘴上說著不敢,但寧殊卻還是在笑,而且,還笑得那麼好看!
“這麼多人,我們得考校到猴年馬月啊?!”顧玉喬哀嚎,有點抓狂,“你就不能安慰我一下?”
“安慰有用?”
“那你試試看?”
“”寧殊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今日這事,應招的人太多,你想要找到真正能用的人,猶如大海撈針,但這還不是最壞的情況。”
顧玉喬聽了一怔,隨即,狠狠地瞪了寧殊一眼,“你說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寧殊此刻卻似乎沒有平日的貼心,好像在幸災樂禍。
只聽他平淡地說道:“今日最糟糕的是,你可能要學一學周幽王,烽火戲諸侯,引得民怨載道。若是處置不好,張銘煌這官才上任不到一個月,就要做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