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情被破壞，程瞰有點不爽了：“那你覺得什麼是好的？”
男人見他搭話，目中無人道：“沒什麼好的，都是垃圾，一群人在臺上舞刀弄槍，蹦來跳去，傻子演給呆子看，還一堆人叫好，能懂的有幾個？”
“照你這麼說，其實你也是呆子，”程瞰笑了笑，“不懂文化，不懂藝術，還不懂尊重的……呆子。”
男人明顯被程瞰的話驚住，眼睛眯成一條縫：“你在罵我？”
世界太大，養出了多樣性生物。程瞰上下掃視精英男：“自視清高，自以為是站在一個批評者的角度，建議你去重修成年人的教養。”
懶得再理他，程瞰禮貌充男人點了下頭，扭頭去找徐木寧。
“你怎麼看上去像在生氣？誰惹你了？”徐木寧問。
“碰到個腦子有包的人，不管他，拍得怎麼樣，我看看。”程瞰湊過去看螢幕，思索片刻後說：“今天節日氛圍很好，想讓你幫我家拍個合照。”
“可以啊，”徐木寧說：“等下一折戲唱完，我們就在這裡拍？”
程瞰點頭，看著眼前人，剛剛那段小插曲完全不值得一提。
魚燈夜遊這天的最後，徐木寧先是給戲院的大家拍了合照，又指揮著程家人站好位置：“對，可以靠攏一點，爺爺坐中間，翩翩讓媽媽抱著，大家笑一下。”
幾個長輩因為平時不怎麼拍照，面對鏡頭表現得有些緊張，一直在整理衣服，徐木寧笑著說：“別緊張，太僵硬了反而不好看，就當沒有相機。”
人聲鼎沸，光影重重。
程瞰看著對面的人，忽然對他身邊的孫曉柔說：“媽，我想你給我求的那枚姻緣符有效了。”
孫曉柔順著他的視線，落在徐木寧的身上，她的目光柔和了下來：“以前因為你喜歡男的罵過你打過你，說話免不了難聽，這幾年我一直在學習新事物，在反思，現在既然提到了，跟你說句對不起。”
她挽住程瞰的手，拍了拍：“媽媽不會看錯，小寧是個很好的孩子，等你們真成了，我去給你們還願，所以你要加油了兒子。”
程瞰說：“你兒子這點自信還是有的，畢竟臉和才華，我就沒輸過。”還有跟徐木寧斬不斷的，充滿好奇的過去。
“自戀鬼，還不是因為你媽長得漂亮。”
“是，絕對親生的，自戀也是遺傳你。”
徐木寧看差不多了，出聲：“大家看鏡頭，我倒數，別眨眼。”
“三。”
“二。”
“一。”
快門聲連著響了數十下，屬於徽州故事的某個瞬間，在這一刻被記錄。
徐木寧回看那些照片，忍不住想，ttfd的入圍賽，他一定會進。
【作者有話說】
瞰哥曾經也是個白毛的中二少年，不過就像江蘇杭說的，人過了三十，穩重了不少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