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雪直著脊背,幾乎被欺到角落,他無路可退。
男人的鳳眸幽暗深沉。
他的蓮花玉冠已經被柳觀春摘下,拋到水中,一頭墨發散開,浮於水中,像是一團團幽冷的黑蛇。
低頭的時候,江暮雪那幾綹水涔涔的烏發披垂下來,發梢滴著水,或輕或重籠罩柳觀春的肩膀,剔透的水珠順著她鎖骨的輪廓,流進豔紅色的兜衣。潮潤的涼意,凍得柳觀春後脊發麻,渾身汗毛炸起,頓感毛骨悚然。
江暮雪神態自若,靜靜俯視柳觀春。
他的眼眸清明,不含情.色私心。
柳觀春固執地與師兄對視,仰頭仰到脖子都發酸。
她凝望江暮雪這樣一雙陰濕森冷的鳳眼,見江暮雪滿心滿眼都是她,柳觀春的心中竟悄然生出一種勾得神佛下蓮臺的得意感。但很快,她又想起自己的所作所為,難為情地反思,臉上開始火辣辣地發燒。
只是,江暮雪已經沒有退路了。
柳觀春心癢難耐,師兄又近在咫尺,那雙鳳眼漂亮極了,墨眸如點漆,含情勾人。
江暮雪靠得這樣緊,正好誘惑柳觀春抻手,伶仃的藕臂,小心翼翼勾住男人冰冷的頸骨。
柳觀春的衣衫淩亂,圓潤肩頭滾出霓裳,胸口衣襟也僅僅就一層鴛鴦戲蓮的小衣。她的升階劫難還未褪去,臂骨忽冷忽熱,想到方才種種,柳觀春故意把罪過都推脫給升階。
既如此……她歪了腦袋,不由分說地咬上江暮雪的頸子。
江暮雪的聲音發顫:“柳觀春,你……”
但柳觀春半點不退,她還在細細地嘗。
很涼很潤的皮肉,甚至有些硬,牙齒都咬得發酸。
待柳觀春吃到一絲鐵鏽味的血氣,她才驚覺自己下口這麼深,師兄也半點不躲!
“師兄,是不是很疼?師兄,對不起,我幫你緩緩……”
柳觀春戰戰兢兢地鬆口,她安撫一般,小心翼翼舔動那一個粗.暴的牙印。
左吃一點,右吃一點,柳觀春漸漸有點癮.頭上來,她沒忍住也輕輕用小舌,捉住了江暮雪嶙峋微突的喉結。
青玉一般的骨相,稜角分明,弧度優雅,每次看到,柳觀春都覺得既性感又惑人,她很想碰一碰,但她從來不敢。
如今,她不僅僅是上手摸,她還吃到了……怎能不令人心潮澎湃?
柳觀春下意識吮了一下。
她能聽到江暮雪因她的動作,倒吸了一口氣。
男人下頜繃緊,鳳眸微睜,寬大的手骨也順勢掐住了她的腰側,將她拉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