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員外笑得奸詐,“蘇姑娘,價錢免談。”
蘇幼儀還要開口繼續,卻被張員外打斷。
他似乎根本沒有耐心聽,擺了擺手道:“若是還有其他事,叫錢掌櫃來與我說。”
緊接著,他上下打量一番蘇幼儀,歪歪頭咬了咬下唇嘴角的肉,也不顧蘇幼儀站在面前,暗自搖搖頭,似乎仍覺得可惜、掙紮。
蘇幼儀皺了皺眉,這樣無禮的目光,這樣輕蔑的眼神,彷彿渾身上下被蠕動的蟲子爬過,惡心又難受。
她知道,張員外恐怕不會再聽她說了。
在他眼裡,女人像玩物,若是玩物忽然跳到眼前談買賣,他只會覺得新奇玩味,而不是認真考慮。
誰會在意阿貓阿狗在自己面前叫喚呢?
看來,真的要去溧陽走一趟了,既然今後要和趙掌櫃合作,那幹脆把張員外手裡的貨全部停掉。
或許,張員外以為她蘇幼儀是沒見過世面、沒有手段的弱女子,遇到事情只會聽之任之。
那她這次偏要脫離張員外與錢掌櫃,把燕春樓的酒打理好!
至於錢掌櫃......疑人不用,萬萬留不得。
打定主意,蘇幼儀再也沒心思與張員外周旋,轉身要走。
不知張員外又想到了什麼,叫住蘇幼儀:“蘇姑娘。”
蘇幼儀回身,皺著眉退後幾步,躲開他不斷靠近的身軀。
張員外方才近距離反複打量蘇幼儀,心裡狂跳不止,這樣美的容貌,雖是個小婦人,卻也不是不能接受......
若是能——
“蘇姑娘,漫步春的價格好說,只是這......”
他感覺蘇幼儀就是一隻從百花叢中鑽出來的妖精,渾身上下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勾人魂魄。
也不知道蘇幼儀先前嫁的是什麼人,竟然能嘗到這絕色的鮮嫩,真是好運道。
妖精的滋味,他還真想嘗嘗。
張員外不斷靠近,蘇幼儀身後只剩下挑空的欄杆,樓梯已經被他擋住,退無可退。
聽著樓下大堂嘈雜紛亂的聲音,眾人祭祀結束,已經開始推杯換盞,談生意、打交道,各自有事忙活。
不會有人注意到,挑空的二層欄杆處,有一弱女子被張員外不斷靠近、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