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她還覺得兄長清風霽月,品德高尚,定然不會為難她、困住她。
如今看來,江遲序就是個偏執陰鷙的瘋子!
江遲序從她唇上離開,看著她被浸潤的唇瓣,上面的水漬清透。
“在想什麼?”
蘇幼儀:“我在想,你要怎樣才能信我。”
江遲序勾唇:“這不重要了,幼儀。”
是了,他已經掌控自己,他有十足的把握,還在乎什麼真相呢?
蘇幼儀瞭然一笑,這笑容有些僵硬有些冷。
她看見眼前人頓了頓,眸中閃過一絲委屈和痛楚。
如果說方才漆黑中他的聲音含著些委屈,她聽得不真切。
那麼現在他眼中的情緒她看得清清楚楚,他好像真的委屈?
被關起來跑不掉,準備了數日的心血化為泡影,脫離郡王府的計劃也告吹,該委屈的是她吧!
“我困了,要睡了。”
蘇幼儀不再看他的眼睛,生怕自己心軟。
江遲序沒說話,把她抱起來放到床上。
一脫離他的懷抱,蘇幼儀就趕緊滾到床榻裡側,把被子裹在身上,像一個拒絕溝通的蠶繭。
她聽見身後男人站了片刻離開,蘇幼儀鬆了一口氣,重新籌劃自己的退路。
江遲序妄想困住她,可是她偏要走。
她要盡快從這個鬼地方逃出去。
“幼儀,把安胎藥喝了吧。”
蘇幼儀一反先前的抗拒態度,連忙坐起來把藥一口氣喝了,盡管苦巴巴的。
見她也很重視這個孩子,江遲序眉頭鬆了鬆。
蘇幼儀埋頭繼續要睡,卻被江遲序摟在懷裡。
他哄著:“幼儀,才吃完飯,先別睡。”
蘇幼儀不答。
江遲序聲音溫柔:“能為我彈琵琶嗎?我想聽。”
蘇幼儀翻身看著他:“回墨回軒好嗎?我的琵琶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