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以為自己和離是為了與江遲安私奔!
蘇幼儀連連搖頭抱著他的手臂,“相信我好嗎?我與他根本沒有任何關系。”
江遲序看著眼前哀求的人,她瑩白的下巴上是今日他留下的指痕,那雙眼睛清澈透亮,黑漆漆的十分純真。
被這樣一雙眼睛盯著......任她說什麼,都會相信吧。
他就是這樣信了蘇幼儀一次又一次,但是最後呢?
最後她還是瞞著自己要跑,甚至想帶著他們的孩子跑去找江遲安!
江遲安慣會花言巧語,蘇幼儀防不住的。
不怪她,都怪江遲安。
總之,無論說什麼,他都不會信了。
見江遲序沒有反應,蘇幼儀繼續道:“你不信我嗎?”
江遲序挑了挑眉,“信。”
他明顯不信。蘇幼儀又不敢說自己今後和離要去哪裡,生怕再被這個手眼通天的男人逮住。
她道:“我們不和離了,我日日待在你眼前,我們從這裡出去好不好?”
說著,她眼眶蓄滿淚水,懇求:“這裡太黑了,我害怕。”
江遲序抹去她的淚:“我陪著幼儀,別怕。”
“等江遲安走了,我們就出去,我陪著幼儀安穩養胎,等我們的孩子出生了,我們就帶著她出去玩,一起去東街看戲,去西街吃糕點,再去莊子裡泡溫泉。”
“你說,我們的孩子會像誰呢?我希望像幼儀多一點,幼儀小時候聰穎可愛,粉雕玉琢。最好是性格也像你,活潑跳脫。”
“若是不像你也沒事,只要是幼儀生的孩子,我都愛。”
“我們永遠不會和離,幼儀會永遠陪在我身邊。”
“好嗎?”
他越說蘇幼儀越怕,她恐怕真的走不掉了,前些日子那些糾結猶豫忽然就沒了。
現在化作一股強烈的期望:她要跑,這種愛太窒息了。
感受到懷中人的僵硬,江遲序把她抱起來調轉,讓蘇幼儀正對著自己,他低頭吻住她顫抖的唇。
她沒有回應。
從前以為這婚事不過是江遲序臨時起意,現在看來,這本就是他籌謀已久的一場狩獵。
作為手持弓箭耐心看著獵物掙紮的獵手,他稱得上酣暢淋漓。
而她是那隻被精確狩到的獵物,懵懂接受這一切。
她自以為高明的手段,在江遲序面前根本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