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眾官一合計,便送了自家孩子的畫像進宮。
只是現在都進了爐子變成灰燼了。
……
又是一日早朝時。
百官看著皇帝歪在凰椅上睡覺,睡覺好,最起碼沒發火。
等霍予晚睡醒,朝也就散了。
一連幾日,霍予晚都早早起床,可在朝堂之上,並未提起任何事宜。
政務還是由丞相代勞。
黎煦之猜不透她到底是什麼意思,只內心還是為她近日精神有所好轉的情形而感到歡喜。
下朝後,她走至宮外,腦海中還在思索霍予晚的異樣,所以並未注意到自己的轎子旁還多了一頂墨藍色轎子。
流祺站在轎旁,想開口打個招呼,就見丞相無視著她掀開簾子就坐進轎子裡了。
“跟上。”
眼睜睜看著黎煦之的轎子越走越遠,霍予晚探頭出來,低聲吩咐著。
“是。”
黎煦之下朝後約了幾位官員商談政務,所以轎子一路回府,走的幾乎是馬不停蹄。
霍予晚倒很少出宮,反正丞相府就在街上跑不了,她也受不住這搖晃勁兒,便讓轎夫走的平穩些,慢一點也沒關系。
兩頂轎子之間的距離就此拉開。
等她慢慢悠悠的走到丞相府時,得到通報的黎煦之怔了怔,隨即快步到府門前迎接。
“太師走的太快,讓我好一通追。”
她笑著握住了黎煦之的手腕,毫不客氣的帶著人朝府內走去。
兩人一同回到書房,那裡還有三位官員正在靜坐,見到霍予晚時也是無一不驚訝。
兵部尚書趙錦雪、工部尚書薛戚還有戶部尚書丁居園。
丞相統領六部,六部又以尚書為首。
三人俱向霍予晚行禮,內心卻在腹誹,又有些忐忑。
她們私下議事已是習慣,也是日常,霍予晚該不會因此就對她們落罪吧?
三人憂心忡忡的望著丞相。
丞相還在為自己酥麻的手腕而出神。
“諸卿請便,就當孤……不存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