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從內開啟，黎煦之出現在她眼前。
月光不及燈光亮，一冷一暖，一明一暗。
黎煦之剛剛洗過澡，發絲還帶著水汽，月白色的絲綢睡袍隨意裹在身上，肩頭披著一件絨面披肩，身前一根長長的帶子，勾勒出纖細腰肢。
窈窕而柔美。
只脖頸間露在外面的一點肌膚，晃的霍予晚眸光幽深，移不開視線。
“看什麼呢？”
黎煦之等了半天也不見人進來，只好主動伸手把她拽進房內。
霍予晚眸光微動，垂眸跟著走進。
“今天怎麼這麼早就洗澡？”
黎煦之已經坐在梳妝臺前，正在細致的抹著護膚的香膏。
聞言她笑了聲，眼尾隨著這股笑意帶起風情。
她抬眸從鏡中朝霍予晚看了眼，語調輕柔又透著股隨性得意。
“你去看那張靶。”
霍予晚轉頭去看，又走近去碰了下。
靶心的位置已經有一小片痕跡，即使是布靶，也不難看出是子彈多次擊中多留下的。
“欸……，有沒有人能給自己學有所成的學生倒杯茶呢？”
身後傳來一道意味十足的低嘆，是黎煦之含笑逗弄的聲音。
霍予晚彎了下唇，調轉步子走到外間倒了一杯溫熱的茶水，隨後平穩的端在手裡朝她走過去。
黎煦之還是坐著，見狀臉上的笑意更深，正想伸手接過，卻發現自己已經雙手沾滿滑膩香膏。
她頓了下，微微抬起眼眸，輕揚下頜點了下，示意霍予晚先把茶杯放在梳妝臺上便可。
霍予晚卻不知是不是沒有收到她的示意，而是微微彎腰，單手撐著桌面，另一隻手動作輕緩的把茶杯送到她的唇邊。
黎煦之眼底有幾分怔愣和訝異，隨後倒也沒多想，反而很是理所當然的啟唇輕抿了口。
茶杯退開，她想向霍予晚分享自己的喜悅，“我真的……”
可她的話音被唇邊的動作打斷。
唇角沾到一點水漬，霍予晚垂眸望著，下意識伸手，指節輕輕把那一點水珠拭去。
對上黎煦之的視線，她坦然自若。
一向的淡然平靜。
黎煦之的心跳有些失了節奏，她不自覺的抿了下唇。
霍予晚已經轉身去放茶杯，望著她的背影，黎煦之又靜靜的感受自己的心跳。
應該是最近練槍太累，沒有休息好導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