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晚妹子,你不生我的氣了?之前是我媽鬼迷心竅,如果當時我已經恢複正常,我是一定會救你的!總之,我得向你道歉,當初見死不救,確實是我媽做錯了。”
他鄭重的向霍予晚彎腰鞠了一躬。
還真是能屈能伸。
霍予晚彎唇笑了下,“沒關系,當初確實是我自己倒黴,算了不說這事,我來找你是有其他事情。”
“我的一個朋友是在港城做房地産生意的,聽說那邊發展的很好,而且最近正在找合夥人,我想孫大哥這種人才回家種地太浪費了,不知道對做生意有沒有興趣?”
原本還在思量自己這個話術會不會太過生硬,但在下一秒看到孫雪棟眼底的激動時,霍予晚就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看來他很清楚自己是因為什麼發家致富的。
把楊南俊的聯系方式給他之後,霍予晚就看到孫雪棟神色間難掩激動的去找店鋪打電話了。
這也難怪,現在的他一窮二白,連個啟動資金都沒有,就算知道入哪行能賺錢,可也缺個能投錢的引路人。
只不過註定要讓孫雪棟失望了,霍予晚可不是真心給他找財路。
果然,當晚霍予晚就在家中接到了楊南俊打來的電話。
孫雪棟已經給他聯系過,言辭間俱是表達著自己對房地産行業的看好,以及殷勤的表示想讓楊南俊拉他入夥,可在楊南俊讓他詳細談談對行業的看法時,孫雪棟卻卡殼了。
說白了,他只知道入哪行能掙錢,卻不知道到底該怎麼掙錢,連基本的行情分析都做不來。
這可不像個一輩子投身房地産行業的企業家。
電話結束通話,霍予晚悠閑地站在窗前給巒尾花輸送靈力。
人還是那個人,只不過是恢複正常後自以為掌握了世界未來的走向,提前窺得了幾分自己的命運,多了一些認知而已。
在發現一切與原定命運不符時,便妄圖根據自我猜測去毀滅掉那個導致變動的因素。
只可惜,他的謀劃失敗了。
而霍予晚也不會給他再翻身的機會。
……
窗臺上的巒尾花被精心養護,它像是有自己的一套生長法則,即使是寒冬臘月也依舊生機勃勃,花苞一個個的結出,早已不像當初光禿禿只有幾片低垂綠葉的蕭瑟模樣。
隨著花苞的緩慢生長,屋子裡也有了一股淺淡的花香,長久地彌漫在室內,只讓人覺得心曠神怡。
以前未曾留意,可最近黎煦之才發現,她已經好久沒有再發過病,月前從醫院買來的藥甚至都還未開封。
從雜志社出來,黎煦之坐在回家的公交車上,悠悠目光落在窗外。
她收到了作家協會寄來的邀請函,邀請黎煦之參加下月初在北海市舉辦的文學座談會,屆時會有很多國內知名的作家到來共同交流。
座談會要持續一週的時間,恰逢北海市當地的傳統民俗節日,市政府便決定安排兩者一起,讓從各地天南海北來的文人作家多多感受一下北海的風情民俗,所以把行程又拓展了半月有餘。
半月的時間並不算長,可黎煦之卻覺得這也是一段難得的時光,要知道,她自從與霍予晚相識後,兩人分開的日子最多隻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