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沒有腰帶別不上。
她機智地將荷包揣進懷裡。
揣好後還隔著衣料很是喜愛很是珍惜的拍了拍,保證服服帖帖,不會掉。
並且承諾:“以後荷包在人就在,荷包不在人也——”
“盡胡說八道!”顏知渺兇巴巴地瞪她。
蘇祈安識趣改口,嗓音揉進絲絲溫情:“我也準備了禮物要送你。”
江南首富送的禮,絕對貴重且實用,但顏知渺覺得自個兒不缺貴重東西,到如今還心心念念著那捧沒能被送至她手的睡蓮。
心上人頂著驕陽親手摘下,真真是彌足珍貴。
她怕眸光洩露心事,提提雙眉,橫波流媚,上身也配合著微微前傾,故作欣喜和期待的問:“是什麼?”
蘇祈安作勢下竹榻。
“去哪?大夫說了,傷筋動骨一百天,你哪都不許去。”
“我哪有那麼嬌氣,等回了宅子,搓搓藥酒,再擦點藥嬤嬤獨門金創藥也就好了。”
顏知渺死死摁著她的肩,愣是不讓她動彈,秀容堅定如定海神針附體。
蘇祈安哪能和江湖人士拼力氣:“禮物我準備的好久,你真不想隨我去看看?”
“你……親手……準備的?”
一句話斷成三截,滿滿的難以置信。
蘇祈安重重點頭,藥館後院的驢配合著她“嗯啊~嗯啊~嗯啊”地叫了三聲。
蘇祈安:好驢。
顏知渺被驢聲……哦不……被蘇祈安打動,瞧瞧她受傷的腿,又瞧瞧她滿含期待的狗狗眼:“在哪裡,我輕功帶你去。”
蘇祈安不捨得她受累,提議騎驢,反正有現成的可借。
“騎驢恐怕不符合你冷酷家主的人設,不夠帥。”
蘇祈安思忖一番,的確飛著去會更帥。
果斷伸出手去:“渺渺,帶我帥。”
她們一路“帥”去了城隍廟。
今夜的廟市能使人挑花眼。各攤的小販鉚足了勁的招攬生意,吹拉彈唱,拿手絕活一個塞一個的精彩。
花燈販子們卻最頭疼,求著自家攤前的姑娘兒郎們快快散去,到別處買孔明燈去。
“我這燈昨日就被人全訂下了,對不住諸位了,您們去對面那攤問問吧。”
“我的孔明燈不能賣,三日前有貴人找上門來給的定金……是,是有好多,我拉著兩個兒子日夜趕工,才做完這二百盞呢……勻一盞給您?真勻不了,要不您選選花燈可有滿意的,小老兒我送您都行嘞。”
“孔明燈?有啊,但賣不了,我在等一貴人來,她半月前就給了我們兩姐妹雙倍的價錢做燈……對,我另三個兄弟的攤子也在這廟市擺著呢……我跟大家透個底,今夜這條街上的孔明燈都被一位貴人訂走了,要不大家去東市逛逛吧。”
特意來此哄心儀姑娘開心的兒郎們罵罵咧咧:“這貴人誰啊,真招人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