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知渺先她撿起來。
蘇祈安去捂她眼睛:“別看!!”
話說晚了,顏知渺賞著畫,認出了畫中人,唇邊是壓也壓不下的弧度,心道,怪不得把頭們慌裡慌張的要跑,原來是看了不該看的東西。
想不到冷酷家主也有這般幼稚的一面。
明知顧問道:“畫的我?”
風水輪流轉,害臊的人成了蘇祈安。
“我身畔的這些是烏龜□□小蝌蚪?”
“……”
“蘇家主,你議事不專心呢~”
“……”
“想我了是不是?”顏知渺抱住她胳膊,歪頭看著她,兩團柔軟貼著她。
蘇祈安心跳震得自己身形輕微晃蕩,頭腦一熱,搶過畫紙團吧團吧:“你認錯了,畫的是我娘。”
顏·喜當娘·知渺:“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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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祈安不單害臊還深感羞恥,將自己關進庫房盤賬,不準任何人打擾。
同她一起盤賬的幾位賬房先生很是惶恐。蘇家的規矩,盤賬半年一次,上月剛盤過,怎麼又盤?莫不是出了紕漏,查出有人貪墨。
好怕引火燒身。
庫房門外,顏知渺側身傾聽一把把算盤打得噼裡啪啦響,雜聲混在一起,亂糟糟,宛若她和蘇祈安互明心意的第一天——毫無章法。
銀淺不懂愛情,問:“您才和郡馬分開,就想人家了?”
顏知渺示意她小聲些,又怪她將自己的少女心思給講得太明白。
銀淺改用氣音道:“想見郡馬您就喊她出來唄,害上相思病就壞了。”
“……”
“我那愛讀書的妹妹有個好友,正是害了此病,一年光景人就沒了。”
顏知渺當即罰她的烏鴉嘴閉上三天,敢講一個字,罰薪三年。
銀淺: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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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正當中,在蘇祈安的堅持下,午食各用各的,卻又硬不下心腸,派人請了位說書先生來給顏知渺解悶。
總號上下茫然震驚。
啥,冷酷如鐵板的家主竟然允許總號這塊神聖地有逗趣消遣的東西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