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不像有事發生。
獨孤勝坐在一棵香樟樹的樹枝上,抱著驚雷刀打盹。
蘇祈安瞧見他,招呼他下來。
“您怎麼渾身濕透了?腰帶呢?”
蘇祈安不答,只問他是否有異動?
“沒有。”
“我聽著有吵鬧聲。”
獨孤勝立馬左顧右盼,一副吵鬧在哪的懵懂樣。
蘇祈安當自己是最近日子過得不太平,神經崩得太緊,有了幻聽:“無事就好。”
她巴不得無事。
一旋身,又急如星火地往回去。
待她走遠些了,獨孤勝躍上樹,在綠葉掩映中拖出一個人。
一巴掌呼其臉上。
“朱班頭,郡馬郡主因你拌嘴,好不容易要和好,你又來犯渾。”
被綁住了手腳和點了啞xue的朱班頭瞪圓了眼,惡狠狠地,眼底血絲密佈。
他做班頭前是都頭,京中各府衙役公差皆要歸他管,有些人脈,七拐八繞的打聽出嫣菱真的在高尚書府押著。
他急於救人,又得罪不起一朝尚書,想與府尹大人提提此事,又拿不出證據,便厚著臉皮,來求郡馬郡主幫幫忙。
在蘇宅門外,遇上蘇祈安出門,遂一路跟著來此。
“來意你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不就是幫你去高尚書府救人嘛,我陪你去,不用勞我家郡馬大駕了。”
朱班頭閉眼,像是信不過他。
獨孤勝搖了搖手中的刀:“我在江湖中也是有些名氣的。”
他拎住他的後衣領口,霍地飛上天,展示行雲流水的輕功。
朱班頭瑟瑟發抖:恐高,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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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羅人的毒不可小覷,雖然毒已解,但蘇祈安的身子不如從前康健,藥嬤嬤說了,要好好調理,輕則一年半載,重則三五年。
蘇祈安一溜小跑,路程不長,卻是滿頭熱汗、氣喘籲籲。
泉湯中,並無顏知渺的曼妙身影。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