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早已知道卻在死死壓制。
但再封閉的火山,只要地下岩石板塊還在不停活動, 終有一天它也爆發。
陳既言是那座沉默封閉的火山,岑與惜的愛就是那些地下活動的岩石板塊。
我這樣死板的山,竟會為你嘩然。1
摩天輪終於停下,岑與惜和陳既言一前一後安靜地下來。
大概是剛才那個吻給岑與惜的沖擊力太大,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下轎廂時突然腳下一崴。
腳踝處迅速傳來劇烈的痛感,在即將摔倒地上前,前面的陳既言風馳電掣般回身一把撈住了她。
陳既言緊緊託著岑與惜的腰,微一使力,幫助她重新站直,“有沒有事?”
岑與惜本想咬緊牙關忍一忍的,但腳下的疼痛那麼明顯,她沒能忍住,白著臉,“我腳疼。”
舞者的腳是非常重要的。
眉間一凜,陳既言迅速彎腰,單膝跪地:“上來,我揹你。”
岑與惜一愣,順從地趴上了他的脊背。
夜風習習,月彎如鈎。
高大沉默的男人揹著他的全世界在黑夜中大步奔跑。
迅疾的心跳在耳畔砰砰作響,岑與惜緊緊趴在陳既言背上,根本分不清那樣的心跳聲到底屬於誰。
這一刻,腳上的疼痛彷彿都被淡化,若有若無的薄荷味道飛散在鼻間,岑與惜只能感受到身前人的存在。
半小時後。
岑與惜的崴傷並不嚴重,她拒絕了陳既言要開車帶她去醫院的決定,只想坐著休息一會兒。
無法,陳既言只能在附近的藥店裡買了些藥油和無菌繃帶。
陳既言的車子停在廣場附近的一條安靜小路,等他匆匆帶著買到的東西回來時,岑與惜正一個人百無聊賴地坐在敞開著門的副駕駛上,悠閑地晃著另一隻完好的腳。
她的兩只腳上都已經脫了鞋,瑩白的腳丫如同一尊完好精緻得璞玉,在漆黑昏暗的黑夜裡發出淡淡的光,那樣明顯、那樣吸引人。
陳既言不由自主地慢下了腳步,喉結微滾。
“風大,怎麼不關車門。”他緩步上前,語氣自然。
岑與惜正兀自愣神,聽見陳既言的聲音眼睛一亮,看向他的方向。
“風不大啊,”她歪歪頭,笑道,“而且開著門的話,等你回來我就能一眼看見了。”
“是嗎?”陳既言挑下眉,“可剛剛如果我不叫你,你還要等好久才能發現我。”
岑與惜卡了殼,臉上出現一抹薄紅,羞惱地瞪了陳既言一眼,“那是因為你走路太輕了,我才沒發現!”
陳既言悶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