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欺負你了?”他冷不丁地開口,神色冷冽,“還是指導老師罵你了?”
他的目力極好,清晰地看到了岑與惜眼角的一抹紅痕。
岑與惜一愣,有些沒反應過來:“什麼?”
陳既言言簡意賅:“為什麼哭?”
岑與惜徹底頓住。
剛才接到父母說不來了的電話時,她的眼裡是酸了酸,有些許的淚意。再加上她是面板很薄的那種型別,一點點刺激都會泛起紅色,不過只有深淺的區別。
剛才那淚意只是在眼眶裡存留了一瞬,岑與惜沒想到陳既言竟然會這樣敏銳。
“沒有,”想到剛剛難過的原因,岑與惜心裡有些別扭,“就是明天的演出,我爸媽來不了了。”
想起來自己都這麼大了還會因為這些原因哭鼻子,岑與惜就覺得不好意思極了。解釋的話說到最後,她的聲音都黏黏糊糊的。
陳既言倒是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陡地沉默下來,車廂裡莫名變得安靜非常。
但岑與惜卻感覺到了難熬,總覺得有什麼正在等著自己。
車子正好行駛到一個十字路口,訊號燈變成紅色,需要等待長達60秒。車子慢慢停下來的同時,一聲似是終於忍耐不住的輕笑自陳既言唇間溢位。
像是自帶某種魔力,輕輕地一下就將岑與惜的臉頰迅速染紅,帶上怎麼也退不下去的溫度,灼紅得嚇人。
岑與惜緊緊抿起唇,羞惱地看向他,欲說還休。
陳既言笑著偏眼看向她,朝岑與惜的方向伸出手挽起她秀氣耳邊的一捋碎發,語氣似是安撫又像哄慰似的,“別生氣,也別難過。”
溫和寵溺如綿綿流水般的聲音回響在岑與惜耳際:“我會去,並且,會給你準備禮物。”
車外一束燈光短暫地照進他們這裡,一閃而過的光照亮了陳既言的側臉,在昏暗車廂內更顯優越驚豔。
岑與惜一下子臉燒得更紅,有一瞬間,她差點以為陳既言變成了一個攝魂奪魄的妖精,尤其那一雙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彷彿含著無數春情。
她不自在地偏過頭去,有些埋怨地小聲咕噥道:“……幹嘛這樣說話。”
怪撩人的。
但陳既言絲毫未覺,歪了下頭:“這樣是哪樣?”
岑與惜才不會說,“不哪樣,你不知道就算了。”
小孩子脾氣又上來了。
陳既言暗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