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忽然一緊,腰間覆上溫熱的觸感,格外有力量地攬住了自己的腰身,跌進一個滿是薄荷氣息的懷抱裡。
再睜眼。
沈擇屹就這樣毫無防備地撞進了自己的視線裡,他的聲音悄無聲息地落入自己的耳畔。
“不是說了嗎。”
“只要喊我名字,我就會來找你的。”
沈擇屹剛去臺前找林聽澄,沒看到她的身影,只看到了正在睡覺的許早,以及給許早當人肉靠墊的鄔戾。
鄔戾和他說,林聽澄去休息室找到他了。
他匆匆趕回去,一眼就看到被困在人群裡的她。
沈擇屹緩緩松開攬在林聽澄腰間的手。
等她站穩後,拉著她的手走出休息室,帶著她熟練地拐進旁邊的樓梯間裡。
這裡足夠安靜,足夠隱蔽,沒有人會來打擾他們。
沈擇屹脫下外面的昂貴西裝墊在臺階瓷磚上,輕輕拍了拍,示意林聽澄坐下,而他卻毫不在意地坐在旁邊的空地上。
“沒關系,你把衣服穿起來吧。”
林聽澄不敢坐,怕弄髒他的西裝,也怕他不穿外套會著涼。
沈擇屹盯著她:“瓷磚太冷了。”
林聽澄堅持:“可是你不穿衣服也會冷呀。”
他把外套脫了,現在是剩一件薄薄的襯衫。
怎麼可能會不冷。
但沈擇屹沒給林聽澄堅持的機會。
他揚起手,攥住她的手腕,強制拉著她坐在了他的西裝上。
兩人坐在光線昏暗的臺階上,樓梯間的門緊緊關著。
頭頂的廣播忽然響起主持人的聲音,微弱而斷續,林聽澄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打破這短暫的沉寂。
沈擇屹看出來她的侷促,率先打破僵局:“找我?”
“嗯。”林聽澄點頭。
“看來是有急事了,還是說……”
“半天沒見,擔心我?”
他笑得懶散,哪怕穿著正經的襯衫,繫著紳士的領結,語調和姿態仍是那般桀驁不羈。
“不是,我是想看看你準備得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