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合唱全班跑調、詩朗誦參差不齊、舞蹈表演結果忘記動作……我都不知道怎麼吐槽了。想當年高一的晚會,那些小品相聲可別太豐富啊。”
林聽澄同樣感到乏味,身體往後倚了倚,貼著許早,小聲問她:“高一的時候,沈擇屹也是鋼琴表演嗎?”
“怎麼可能,沒人見過沈擇屹彈琴的模樣,也沒人聽過。”
許早瞬間來了八卦的興趣,摟著林聽澄的肩膀,和她小聲嘀咕。
“聽鄔戾說,沈擇屹不喜歡被人看著彈琴。”
“他在鋼琴方面確實很有天賦,經常一個人在家彈琴。但是他從來不在有人的地方彈琴,似乎是很討厭在眾人面前彈琴,覺得場面太過於觀賞性和表演性,厭煩這種感覺。”
“我記得初二有一回,老師執意讓他上臺彈鋼琴給班級爭面子,沈擇屹不同意,差點和老師打起來,可嚇人了。”
“不知道這次他是怎麼同意來表演的,我還挺期待的。”
林聽澄的心口頓時像壓了塊石頭。
他不喜歡在有人的地方彈琴,不喜歡被人觀賞彈琴,但是在和李響談條件時,還是一口就答應了。
林聽澄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只覺得有股滯澀的窒悶感在無形地壓迫她。
“對了,沈擇屹排在第幾個節目?”
“以他的水平這得壓軸吧。”
林聽澄搖了搖頭,她今天一上午都沒怎麼見到沈擇屹。
只有早自習時匆匆見了他一面,之後他的座位就一直空著,連課都沒來上。
許早:“那好吧,我先睡會兒。等到他演奏了,你喊醒我。”
林聽澄點頭應下:“好。”
許早懶洋洋地睡覺了,林聽澄的心思也徹底飄走了。
她突然很想去找沈擇屹。
林聽澄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産生了那個念頭後,她便向鄔戾打聽沈擇屹的位置,然後直奔後臺休息室。
休息室不算大,但在裡面候場休息的同學很多。
他們全都待在一個空間裡,顯得裡面又悶又擠。
她小心翼翼地擠進去,在眾多人影中挨個尋找沈擇屹的身影。甚至從前門走到了後門,但都沒有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難道不在嗎?
站在人群熙攘裡,林聽澄有些出神。
完全沒留意身後的人流攢動,猝不及防被推攘了一下,她雙腳沒站穩,踉蹌著向前倒去。
也就是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