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難受,感覺肚子一下子好空。”
“這樣。”鄭千賜笑著,想碰她卻又怕自己的手不幹淨,最終還是放棄,“那用小零食給你填回去。”
回到病房,安頓好陳百霖,幾人這才後知後覺的去看孩子。
是個女孩,剛生下來渾身通紅,跟個小猴子似的,臉蛋完美繼承了父母的基因,雙眼皮高鼻樑,長大以後也絕對是美女。
因遲白和謝惟休息得晚,又在這熬了一夜,這會腦子已經有點不清醒。
謝惟跟鄭千賜說了下,便帶著遲白回去了。
下了電梯,遲白打過第六個哈欠,眼角溢位淚水,困得眼睛疼。
謝惟就怕她走著走著突然倒地下了,牽著的手又重了幾分。
剛出醫院大門,遲白看見一對衣服上下通黑的情侶。
男人頸間帶著項圈,掛著一個貓爪印,卻沒有拉牽引繩,跟在女人後面,她膚色白的病態,穿著一身簡單卻又不失陰鬱的短吊帶上衣和短褲。
看過來時,眼前的陽光似乎被壓下幾分,只能感受到她身上所帶來的清冷。
“謝惟?”見寒江主動打了聲招呼,聲音吊兒郎當,“大早上來醫院幹什麼?”
“朋友生産。”謝惟神色意味深長,盯著項圈看了幾秒。而後,他看向女人,簡單說了一下下午的拍攝需要,讓她提前做好準備。
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對了安清弦,你昨天提交的成片有點問題,昨晚忘了告訴你,記得找個時間修改一下。”
安清弦點頭。
瞧見他交接工作的摸樣倒有些認真,遲白雖然困,也沒太打擾。
沒再說幾句,便各自離開。
遲白上了車,睏意侵佔她的大腦,但一想到謝惟此刻和她的情緒一樣,怎麼說也得忍到回家。
察覺到她的狀態,謝惟捏了捏她的臉,“困就睡,幹嘛強撐著。”
“不行。”說完,遲白又打了個哈欠,自顧自地找理由,“開車就十五分鐘,到了又要下車又要坐電梯的,動來動去,還不如回家睡得安穩。”
“好好好。”謝惟發動車子,開始聊剛才的事,也為了讓她保持清醒,“見寒江脖子上的項圈,你看見了嗎?”
遲白靠在車窗,“看到了。”
想起第一次見到見寒江的時候,不可一世,活得像個天子,對誰都極為濫情,有不少圈子裡的言論,都在說他這種人。
是不會被感情所影響的。
想到這,遲白嗤了一聲。
察覺到她的動靜,謝惟眼尾掃過去,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