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變得很安靜,秘書長下樓送客了。福洛梅抬著手,似乎在等人為他松開西裝的扣子和領帶。
蘇執象機械的靠近,意識到這一刻的氛圍開始往奇怪的方向滑動。
她繃著臉,流露出一絲緊張。平跟鞋踩在光潔的新材料地板上,發出好聽的聲音。
黛拉記憶中也有這些。
有些時候,她需要為總裁揉揉腦袋捶捶背之類。
“贗虛,確保不要有人來打攪我。”
在內心下達指令後,蘇執象頂著黛拉的臉步步靠近。
福洛梅躺在沙發上等著她去服侍,只是這個老頭大概想不到,自己也同樣期待著和他單獨相處。
抽下他的老花領帶後,蘇執象根據黛拉記憶中的動作,緩緩為他捏起肩膀。期間還需要時不時記住接下來晚宴的一些資訊,好聯絡飛船駕駛員及時接送。
福洛梅身量高,微微發福的身材導致他肩膀寬厚,捏起來需要不少力氣。蘇執象本以為隨手摁兩下即可,卻不料後者享受上了,一直不喊停。
蘇執象手中的動作越來越慢。
作為總裁,福洛梅身上的保命措施應該只多不少。她在觀察,思考什麼時候動手才是最佳時機。
有贗虛在,總裁辦公室短時間內會成為無人能夠介入的領域。
那麼問題就在於福洛梅本身。
如果他身上佩戴了反傷類或者受傷發動傳送的異能裝置,貿然動手反而會雞飛蛋打。
思考間,福洛梅又動了。
他張開雙臂伸了個懶腰,把西褲之中的雙腿翹上桌子,鋥光的尖頭皮鞋搭在一起。
“幫我脫個鞋。”
他慵懶的說。
攔住溯洄把他腳切下來的提議,蘇執象慢慢停止捏肩按摩的動作。
“這不合適,先生。我不是您的保姆。”
她等著黛拉的圓眼睛,非常驚訝:“您從前從未提過如此請求。”
“噢~”福洛梅輕佻地一笑:“小妞,今天脾氣很大,你平時可不這樣。”
蘇執象:“我沒有什麼脾氣。只是,得加錢。”
說話間,她已經走到福洛梅身前,單膝跪地,捏住他穿著皮靴的腿骨。
她看著福洛梅的眼睛:“您意下如何?”
福洛梅的眼睛眯起來,從高處與她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