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幅樣子讓贗虛很沒底。
“知道你對她一往情深嘍,可我們情況不一樣啊。”鳥腦袋嘀嘀咕咕,“你大不了陪她一輩子,我們總要過日子的。”
也許是有過同蹲牢子的默契,彌殃在照顧蘇執象這件事上一騎絕塵,任勞任怨。
其他的卡牌就沒他這麼賢惠了。
平時那麼清風霽月的小主人突然變得陰冷偏執,一句話不對付就動輒被關小黑屋。從前總是蘇執象遷就他們多,現在可謂是非常的不習慣。
也就溯洄沒啥怨言,其他人年級和資歷都比蘇執象小,總是被照顧的,在蘇執象沉鬱之後倍感壓抑,多少會有些怨言。
彌殃抬手撓了撓鳥腦袋:“這話說得,我是一輩子,你們就不是一輩子嗎?”
他語氣隨意,儼然是閑聊的模樣。贗虛剛想附和,就感到脖頸一陣劇痛——
鮮血噴射,彌殃展開滴血的手,隨意將六眼烏鴉的頭扔在地上。指尖火光躍動,將半黑半紅的血蒸幹。
“下次再說這種話,就不是擰腦袋這麼簡單了。”他溫和的勸慰道。
無頭烏鴉大叫起來,炸毛飛遠了。
嚇走贗虛,彌殃回到山洞內。
洞口布滿符紙和異能陣法,最底層是蘇執象的,其餘都是他的手筆。
穿過重重措施,他走進洞xue內。
原本陰暗寬闊的洞xue早已大變了樣,青色石壁上糊滿了白色物質,細看之下才是被使用的面目全非的珍貴畫卷。
原本蔭蔽的山洞頂多是積灰,如今積灰被清理幹淨,取而代之的是大大小小蛛網般的畫卷,重疊的糊在地面和牆壁上。
不僅如此,每隔三五步,山東頂上就會垂下來一兩個被畫捲包成木乃伊的人蛹,裡面裝著的都是門羅忠心耿耿的手下幹將。
距離喬木死亡已經過去兩個月了。
這兩個月裡,蘇執象除了必要的睡眠之外,就是借影子門去星際各地搞綁架。每天都裹挾著一個加強連的有關人士回到洞xue內。
有些事天災局的,有些是門羅手下的,有些是校董會裡見過的。
共同點是,他們都不無辜。
願意配合她吐出些情報的,蘇執象就將他們關進畫卷之中;不識時務的,就被吊起來。
即便是這樣高強度的地毯式搜尋,蘇執象也並沒有得到更多關於喬木死亡的進展。
所有的線索都斷在門羅身上,幹淨到蹊蹺。
她也不是沒想過遷怒這些人,將他們千刀萬剮給喬木陪葬。但轉念一想,透過殺戮祭奠亡魂,本身也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