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你怎麼不感興趣,現在看來,原來是懶得敷衍。”
這說的也算是有幾分道理。蘇執象縮縮脖子。
心虛時候,自然沒心情搞這些,她看著那些物件,就想到它們背後沉甸甸的情誼和含義。
哪怕不是華晝族,在聯邦人眼中,婚姻也是人生第一檔大事了。她這樣草草把人生大事當做手段交付出去,根本不會有心思選穿什麼。
都所嫁非人了,心裡的刺根本不是一兩個物件能平的,每看一次都是往心裡紮刀片。
劇本還在繼續。
幻象中,蘇執象的低落引起了彌殃的注意。他最擅長察言觀色,何嘗看不穿她的異樣?
他從身後抱住她,腦袋擱在她的肩上:“耽擱些日子也無妨。”
他不缺的就是時間。
等得起,不怕等。
然而幻象蘇執象有任務在身,她搖搖頭,表示自己只是有些害怕這種承諾的儀式,並非排斥。
“分明就是排斥。”彌殃在身邊又是一陣自嘲,“我當時昏了頭信你。”
蘇執象:“……那多謝你沒看出來。”
到最後,所謂婚禮的儀式在蘇執象要求下全部從簡。
彌殃以為是周圍有鄰裡,她放不開,歡天喜地的表示出去之後補個盛大隆重的。蘇執象則附和的笑笑,沒有戳破他的美夢泡泡。
很快,婚禮時日到了。村民們喝完喜酒早早各回各家,不打擾今晚的主角卿卿我我。
送走賓客之後,兩個幻象青澀別扭地走進屋內,門掩著就快關上,彌殃上前把門卡住,示意蘇執象先進。
後面就是結契和封印了,即將進行的事情,兩人都不止是清楚。
蘇執象眼角抽動。
“你這也要看?”她忍不住吐槽,心中後悔為什麼要可憐他以至於答應這個要求。
給幻象留點隱私行不行,真的挺害臊。
彌殃沒說話,靜水流深地等她。
蘇執象拗不過,斜過身子鑽進屋內。
屋內燈光暗淡,有一個會制蠟的姐姐送了不少漂亮的香味蠟燭,屋內火光溫暖,香味也帶著熱度。
將要發生的事情,就在這種曖昧的香味中一點點牽扯出來,帶著慾望的底色。
只是只有蘇執象知道,底色之下,只有不幹淨的算計,無關情愛,無關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