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夠兇。”他切聲說過,就這蘇執象的手俯下頭去。
悶哼聲和衣料摩擦聲響起。
片刻後,蘇執象猛地推開他,抿住微微腫起的下唇。
後者傷口的血此刻過到了她唇上,紅豔豔的,水光盈盈。
明知她視線飄忽刻意在躲避,彌殃還是定定看著她,低聲道:“學會了嗎?”
拋開別的,這語氣頗有種循循善誘的味道。
循循善誘之餘,又是極度的不依不饒。
蘇執象惡狠狠地瞪回去,用手背粗暴地抹掉唇上鹹腥的血液。
她注意到,說這話時,彌殃唇角平淡,眼中反而帶笑,和平時是截然相反的。
似乎是佔到便宜之後,發自內心地開心。
她板起臉:“以後在外面,不許靠近我一米之內,否則我真的會動手。”
“嗯。”
彌殃從善如流。
放在別時,他一定會說些打蛇隨棍上的話,諸如“在外面不行,在裡面就行嗎?”之類,再激一激蘇執象。
不過此刻到了見好就收的時機,不宜再得寸進尺。
他懶洋洋的朝蘇執象揮了揮,拖聲拖氣,頗有些饜足的意味:“知道了,蘇老師。”
蘇執象回到千奏苑時,已經夜深。
她照例開啟終端看一眼任平生的聊天框:依舊沒有訊息。倒是喬木發來了兩條,詢問她外出的安排。
聯邦第一軍校的講師按理說是不能長期外出的。但蘇執象是在千裡門,喬木又剛好願意為她採用寫非常規手段。一番操作下來,喬木為她爭取到了一個月的外出假期。
——附加條件是,他得隨行陪同。
理由當然是老生常談的那一套:為師傅多提供些便利。
外出地點橫豎是藏不住的,蘇執象爽快的將要去的地方提供給他。
這次的目的地是星際西部的大片隕石帶。
想到那個民風淳樸,紛擾淩亂,十個人裡有五個都是偷兒的星區,蘇執象就頭疼。
自己那老朋友也不窮,偏偏愛住那。她猶記得,上次去那裡拜訪,下飛船兩小時就在付款時被黑了賬戶,最後還是在朋友家畫了一艘飛船開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