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了了。再打,那兩個血包就要被抽死了。”
彌殃走到她身邊,伸出手在虛空之中畫了個圈:“請。”
火星飛濺,開闢出一個圓洞,對面就是桌椅七扭八歪的宿舍房間。
蘇執象瞥了眼,臨了,又回過頭:“我……有個問題要問。”
咋辦呢,在意就是在意。如果現在不問,可能晚上覺都睡不好,還不如現在問了。
“你剛剛——”
剛剛是不是真心的?
彌殃都不用等她說完:“想做,那便做了。”
言下之意,就是真心的。
他不是她。
他做事向來隨心,懶得,也不屑於瞻前顧後。
“其實,我還以為你會再打我幾下,最不濟也會反咬一口。”
彌殃屈指抵上下唇:“這反應,倒是比預想的要溫順的多。”
溫順?
用在動物身上這勉強能算好詞,用在人的身上就更充滿惡意了。
蘇執象打住腳步:“你……還挺高興?”
她猛然折返,快步靠近,伸出手拽住彌殃的衣領,將人往下拉的同時,踮腳狠狠咬了上去。
此時此刻,她反倒比之前怨氣更甚,動作果斷,帶著報複的意味,下嘴更是完全沒留輕重。
等到唇齒分開時,彌殃淺色的薄唇已經盡染血色。
這一下只是為了反咬。蘇執象放下踮起的腳,爽快的分開:“怎麼樣?現在還溫順嗎?”
她寧願被當成洪水猛獸,也不想被當做小白兔。
溫順,侮辱誰呢?
彌殃垂眼和她對視。
對於這個突然的,洩憤的吻,他並不太詫異。
唇上微麻的痛感正在擴大,有點燙,是血在慢慢滲出。
他伸出手,用指節慢慢抹去血珠,均勻地擦過唇線分明的下唇,看起來更加陰晴無常。